她回过神,看着江维,若有似无的冷笑:
“江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江维看向她,不明白她怎么会提出这么没有头脑的问题,但还是将自己的答案给了她:
“你认为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就是怎么样的人,别人的任何看法都不是真的。”
“是吗?”陈千夏笑起来:“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那么可悲呢?”
江维还想开口说什么,但是陈千夏已经转身向着江禹城的车子走过去,江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陈千夏的背影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决绝,他有些担心起来,但是随即又放下心来,开车离开。
陈千夏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的那一刻,江禹城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而陈千夏却并没有看自己,脸上是江禹城能读懂的平静,微微一笑,发动了车子。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里,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但却尽量表现的逆来承受,江禹城似乎也很配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连平日里最喜欢对自己进行的嘲讽都没有出现。
陈千夏自然不会感激,因为谁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直到车子停下,陈千夏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筑物,嘴角勾起:
“这么迫不及待了?”
江禹城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酒店的名字,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直接推门下了车,将钥匙交给门童之后,直接向里面走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陈千夏不会跟过来。
她咬了咬下嘴唇,厌恶他这幅笃定的架势,可最悲哀的却是,他完全赌对了,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做不到不听从他的安排。
门童站在车门旁,弯下腰看着副驾驶的陈千夏:
“小姐,您要下车吗?”
陈千夏这才推开门下了车,脚步沉重却不得不走的向江禹城追了过去。
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的时候,江禹城已经开好了房间,冲着不远处的她晃了晃手中的房卡,然后再一次笃定她会继续跟上的向电梯走去,陈千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准备一把刀子,即使同归于尽,也好过现在这样的处境。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江禹城没有对自己进行习惯的嘲讽,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做法,比嘲笑自己一万次都来的让她难堪。
她走进那间套房的时候,江禹城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眼前的桌子上有一瓶红酒和几只高脚杯,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为两只酒杯里分别注入红色的液体,陈千夏关上门,却没有动。
“过来,喝一杯。”
陈千夏听话的走过去,站在他的对面,他没有抬头,却隐隐约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抬头的时候,眉毛不由的挑一下:
“陈小姐,你是觉得这里的空调温度打的太高了吗?”
陈千夏刚刚脱下外套,此时的她已经将里面的白色衬衣解开3个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若隐若现,很是性感,听到江禹城的这句话,她停下动作看他。
“就是是温度太高,你也不必这样吧?再怎么说还有我一个男士在场,还是说,你本来就想要勾引我?”
“江禹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千夏边说边将手中的外套狠狠的将向他甩过去,但是被他轻而易举的挥开,却绊倒桌上的酒杯,碎了一地,连外套都跟着遭殃,但是谁都不会去在意,两人的眼神不期而遇,正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