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在她看不到的前面不由的微笑,他当然知道她没有多重,平时看过去就跟皮包骨头一样,晚上抱着睡觉都感觉硬梆梆的,一点都不舒服,真不明白女人就那么在乎自己的身材,稍微肉感一点其实挺好的。
陈千夏在江禹城的背上有些恍惚,这样的场景未免有些太过熟悉,仿佛是她梦境中无数次出现过的一样,可是梦境也有好有坏,有美有恶,就比如昨晚的梦境,可是此时此刻想起来,她竟然觉得并不能使自己变得矛盾。
她有些自嘲的笑笑,伸手将江禹城抱的更紧一些,虽然知道,这份温暖马上就会有终结。
回到酒店以后,江禹城叫来医生,看过之后声称没有太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最好早晚拿热水泡泡脚,淹没脚踝,如果不方便,拿热毛巾敷一下也是可以的。
江禹城道谢,送走了医生,回头看着坐在床边窃笑的陈千夏不由的生气:
“笑什么?”
陈千夏摇摇头,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感觉,因为她觉得这一天下来很值得,虽然足够狗血和戏剧性,但是却是她出来之后最愉快的一天,纵然自己还受了点伤,却收获颇多。
江禹城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木桶,有陈千夏膝盖那么高,令陈千夏很是惊讶:
“这么古董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买来的。”
“买来做什么?”
“你说呢?”江禹城将木桶放在陈千夏的面前,拉过她的双脚放进去,陈千夏知道作用之后却更是惊讶了:“江禹城,医生不是说热敷也是可以的吗?有必要搞这么个东西来吗?”
“热敷?”江禹城挑一下眉毛:“谁去不厌其烦的给你换毛巾?你自己换吗?还是指望我?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原来如此,陈千夏恍然大悟,突然觉得一切都顺其自然了起来,江禹城是怕麻烦以及不愿意侍候人,那么接受他这样的好意,也是帮到了他自己,陈千夏心安理得了。
江禹城将一些陈千夏觉得奇奇怪怪的东西统统扔进木桶里去,甚至她还发现了几条干掉的小虫子,顿时将脚从木桶里抽出来,顾不得将水湿了满地:
“江禹城,你在水里是放什么东西,你存心整我是不是?”
江禹城看着地上的水渍微微蹙眉:
“你可以安分一点吗?”
“谁让你放那些东西?!”
“那些是草药,能帮助你的脚快点好起来!别不知好歹。”
陈千夏还是不信,即使信她说的,她也拒绝和那些干掉的尸体共同存在在一个空间里,她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我宁可我的脚永远不好,也不要见到那些,你赶快拿走。”
“陈千夏!”江禹城大概被陈千夏磨的已经到了临界点,声音都听出来带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可陈千夏也有她坚持的东西,比如说,她天生就很怕这些小虫子,不管死不死,她就是很怕,这大概也是她无论如何都妥协不了的东西。
最后僵持不下中,江禹城二话不说,拉过陈千夏的脚塞进木桶里,期间居然还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伤处,陈千夏挣脱不开,就开始用手捶打江禹城:
“你混蛋,江禹城,我不要和那些恶心的东西亲密接触,你放开我……啊,他们在咬我,你放开啊……”
江禹城满脸黑线:
“他们都是尸体,怎么咬你?”
“你不怕他们当然可以说风凉话,我就是胆小行不行,我是女人,又不是大丈夫,快放开我……”
陈千夏固执起来也真是要命,连江禹城一个大男人都降服不了她,最后被她折腾的满身是水,才逼不得已的放开了她,看着她那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他满腔的怒火竟转化为一点一点的于心不忍,但嘴巴却并不表现出来:
“陈千夏,你如果害怕蛇,就去养一条,我保证你以后就不会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