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校门的时候,周末在火流星她爸爸开的砖厂搬砖,有一天夜里,他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这样写道:
“当我飞黄腾达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人,你为我生一两个漂漂亮亮的孩子我为你搭一个踏踏实实的家,你为我倾国倾城倾天下,我为你摘星揽月取江山,我若是王,你就是后,我们一起君临天下!
当我穷困潦倒的时候,我同样希望你做我的女人,我们不要生孩子,只要彼此温饱。当我手里有一个馒头的时候,我铁定分你一半,如果你还吃不饱,我手里的另一半也给你,我是乞丐,你就是乞丐婆,我们一起浪迹天涯!”
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正好是周末把周小沫送上北上的火车的当晚,那一夜,大雨瓢泼,那一夜,一个男人伏在单薄的被褥里失声痛哭。
“姐……”
嗅闻着周小沫乌黑的发丝里散发出的沁香,感受着周小明胸前的绵软,周末醉了,如喝了酒一般,他紧绷着自己的神经,浑身上下好似冻僵了一般,甚至于,再次喊“姐”的时候,周末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这一声“姐”,只有周末能够听到,只有周小沫能够听到,如悄悄话一般。
下一秒,周小沫凑到周末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声说:“弟,配合你姐把那个讨厌鬼打发走!”
周小沫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好像是一阵从阳春三月吹来的风,一下子就吹到了置身于深秋早晨的周末的心里。
一时之间,周末的心都融化了。
下意识的,周末的手搭在周小沫纤细的柳腰上,将周小沫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压在自己的掌中。
“我帮你杀了他!”
周末死死地盯着面对面的男人,三步开外的男人,他双眼通红,语气森森地小声对周小沫说。
不等周小沫反应过来,周末将周小沫护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抡起碗口大的拳头,毫无征兆地朝三步开外的高帅男人的脑门砸去。
“周末,不要!”
不仅周小沫,甚至连李关芸都失声惊呼,齐齐要去拉住周末,可惜,周末攻击人的时候就如同飞跃山涧的猛虎,不顾任何人的劝阻。
胆敢骚扰自己的姐姐,单凭这一条,周末就不惜血染天下。
嘭!
碗口大的拳头重重砸在男人刀削一般的脸上,将男人鼻梁上的那副装酷耍帅的平光镜都砸飞。
男人踉跄着后退半步,脸上的阴冷之色一下子扩散开来,狠厉如鬼脸。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丝丝血红。
“呵呵!”下一秒,男人脸上的狠厉就被轻笑所取代,一张明明愤怒得都扭曲了的脸却挂着笑,比鬼还要难看,他用舌头顶了顶自己被周末打了一拳的左脸,呵笑着说,“哥们,你这是要干嘛?”
周末打男人一拳的时候虽然愤怒,但是,并不是没有理智,因此,被自己打了一拳的男人仅仅只是踉跄着后退半步的一幕他是深深地看在了眼里,而男人的嘴角仅仅只是溢了一丝丝的血他也看在了眼里。
要知道,周末刚才这一拳,已经用了浑身近半的力气,而且,因为愤怒,隐隐还使用了一丝丝的暗劲。
自从周末吸了花败城的功力后,他的暗劲就翻了一倍。
之后,他掌心的黑色生命线消失,任督二脉被女妖精李关绯帮忙打通,武力值再度攀升,现在的周末,武力值比在康城的时候足足高了三倍。
即便花败城还建在,即便花败城恢复全盛的时候,周末自信,他刚刚的一拳可以轻易将花败城打得连退三步,打得花败城的脸部开花。
偏偏,这一拳砸在眼前这位陌生男人的脸上的时候,竟然没有多少效果。
很明显,眼前这位高帅的陌生男人,比花败城的武力值都要高。
一时之间,周末心中的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同样的,高帅男人也震撼。能够一拳就打得他嘴角流血、甚至毫无防备的他都没来得及躲闪的人,到目前为止,周末是唯一一个!
一时之间,两个男人彼此盯着自己,表情古怪,似冷笑,似不屑,似愤怒。
周末刚才轰出去的一拳虽然没有把高帅男人打得倒在地上,打得满地找牙,但是,他所展现出来的阳刚和霸道同样深深折服了在场女孩的心。
年轻人都喜欢疯喜欢野喜欢刺激,因此,周末重重的一记直拳令得在场众女后退的同时,也不住尖叫。
“周末!”这时候,周小沫已经迎上来了,她关切地拉住周末那只打了高帅男人的手,左翻右翻看周末有没有受伤。
至于李关芸,则在一旁对高帅男人说话:“秦创世,你怎么有心情来学校了?”
“秦创世?”
听到李关芸口中的这三个字,周末的心,猛的狂跳起来,一时之间,他看高帅男人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连最表面的微笑都没了,他捏紧了拳头,冷冷地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