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末无比坚信,如果真和花败城打下去,那么他的结局就注定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一想到死,周末就恶向胆边生,对于花败城的恨,一下子汹涌开来,即使他和花败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种恨意,却如同宿命一般。
不是周末偏激,实在是花败城说得再明显不过,他今天来的目的,为的就是打死周末。
既然对方都要打死周末,周末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要不然,每天晚上都担惊受怕的,那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时候,花败城已经到了距离周末差不多三五步的地方。
到花败城、周末这个层次,三五步的距离和近在咫尺根本没有多大的区别,只要花败城愿意,十步开外也能瞬息而至。
“矮子,你确定你能一击将我杀死吗?”眼看着花败城要动手,周末干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矮子?”有一次听到周末叫自己矮子,花败城气得脸都绿了,他捏%着的拳头咯吱咯吱脆响得厉害,就如同他的掌中有两个核桃一般,可以想象,他有多讨厌“矮子”这个名词。
“我说了,你高不过一米六,确实是矮子!”周末见花败城顿住身形,心中长舒了一口凉气,不过,他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我知道说你是矮子你自卑,所以,我以后不说就是了,毕竟总揪着别人的缺点不放也不是好事不是?”
花败城森寒着脸,一字一顿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触碰了我的底线?”
“反正你都要杀我了的,我触碰不触碰底线又有什么关系呢?”周末继续吊儿郎当地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败城见周末一脸的飞扬跋扈,不禁有些狐疑,于是就说,“反正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一个死人,我倒是不介意你多说两句话。”
“呵呵!”周末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烟头掐灭,这才站起来,有近乎神化的装字门功夫傍身,他就算是再害怕花败城也不会表现出来的,随意地活动了一下筋骨,他说,“花败城,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我也未必就是吃素的,如果你不能一击把我干掉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轻易动手,别到时候又让我不小心损了你们花家的名声!”
“你就真以为我一击不能干掉你?”花败城踏前一步,无比狂妄地说。
“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周末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奸笑,说,“花败城,你找我既然是为了找回花家的尊严,那么我可以站着让你打一拳,如果一拳你干不死我的话咱们就罢手,如何?”
“你不还手,让我打一拳?”花败城冷冷一笑,顷刻间,他就明白了周末的意图,说,“你还真是会打如意算盘啊!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明明知道你今天在劫难逃,明明知道如果和我对打你就会被打死,所以,你就主动把自己的命送上来让我自己取?”
“你一定以为我为了顾全花家的面子、为了不被天下人耻笑,所以不会打你,然后你就可以侥幸活命了?”
“难道不是吗?”周末听了花败城的话,心中的惊骇更盛。
花败城说的,全都是他想的,他自知打不过花败城,如果非得对打的话,肯定免不了一死,所以,他干脆就反其道而行之,主动让花败城打自己一拳,按照周末的想法,花败城为了顾全花家的尊严,肯定不好对不还手的周末下手,这么一来,周末就能免死。
花败城就是一个妖怪,是大魔头,周末盘算的,全都被他猜中。一时之间,周末的心中生出了无力感,束手无策的感觉。
好在,周末那近乎神化的装字门功夫并没有因为周末的无力感而岔气,直到此时此刻,周末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不温不火的表情。
“是的!如果你不还手而我又杀了你的话,我的家族会因此而蒙羞,外界更会说我花败城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花败城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话锋一转,冷冷地说,“不过,我是一个怪胎,最喜欢做的就是别人以为我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越难的、越是不可能的、越是看起来有害无益的事情,我越是喜欢做!”
“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别废话了!”周末听了花败城的话,很干净利落地甩了甩手,说,“我站着让你打一拳,死了就一了百了,反正我家穷,你把我打死了也不会惹出来什么麻烦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末同样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打我一拳我侥幸不死的话,咱们今天就暂时罢手,如何?”
“侥幸不死?哈哈!哈哈哈!”花败城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的同时,他说,“周末,你很有胆量,可惜啊,你就要死了!要不然,再让你蹦达几年,指不定你会成为一只如同虬髯集团那样的蚂蚁呢!”
“矮子,你他妈废话也太多了吧?”周末嘴角微微上扬,冲着正滔滔不绝说着话的花败城就吼了这么一嗓子,“说白了老子就是在打赌,赌你打不死我!你这个死矮子,要是有能耐的话就赶紧决定要不要赌,如果你胆小怕输,不赌也行,大不了我和你打一架,鱼死网破的打法,未必就是你活我死的结局!”
“你他娘的又骂我是矮子!”花败城想要一巴掌拍死周末。
“嘿嘿!”见花败城如此生气,周末得意一笑,说,“矮子,你到底赌不赌?”
“赌!老子一拳打爆你!”花败城说话的同时,猛然一拳轰向周末。
噼里啪啦!
一拳轰出,空气中再度响起雷电霹雳一般的炸响,而且,这声音分明要比之前花败城出的那拳的声音要刺耳,显然,花败城这一拳的力量比之之前还要大!
一瞬间,周末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静止下来了。
在他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没有了花败城轰来的拳头,也没有了周围的包间。
此时此刻,周末就如同置身在啤酒空瓶里的一只苍蝇,偏偏酒瓶子还是密闭着的那种。
周末不能呼吸,唯一能做的,只有屏气凝神。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花败城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正在接近自己的胸膛,正逼近他心脏所在的地方。
突!突!突突!突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