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宝宝端菜上桌够客气的了,除了没像对付普通食客那样笑脸相迎外加卖萌装乖,也给足了赵隆妃面子。
赵隆妃也一样,就是礼貌性地冲祁宝宝笑笑,除此之外,都没和祁宝宝说过话。
作为中间人,周末夹在两女之间,又要招呼赵隆妃吃饭又要照顾祁宝宝的心情,可想该有多惨,他除了一个劲地傻笑,就只能埋头扒饭了。
周末一边埋头吃饭一边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该为了节约这几十块钱跑回小饭馆吃饭,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如果就这么活在夹缝中,憋一口气也就过去的话,周末也不会怨念。
祁宝宝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后,半开玩笑地扔给周末一句话:“老板,你都不开瓶酒给你的朋友喝的?”
刀子嘴玻璃心的女人都喜欢说反语,比如明明喜欢一个人,就是打死了这样的女人估计也会说“我不喜欢你”,而祁宝宝就是这种刀子嘴玻璃心的女人,她之所以让周末拿酒给赵隆妃喝,其实是在用她独特的方式警告周末,不许喝酒!
周末和祁宝宝相处了这么久,不敢说百分百,但祁宝宝百分之八十五的心思他是能猜透的,所以,在听了祁宝宝这句话后,他就明白了祁宝宝的意图,正准备说大中午的喝酒伤身来着,但赵隆妃抢先一步说了。
“对啊,周末,拿瓶白酒来,最好是五十二度的二锅头,便宜不说,味儿醇正。”赵隆妃不轻不重地将这句话丢了出去。
一时间,周末傻眼了,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祁宝宝可不会让周末为难,转身就拿出来一瓶子的二锅头:“五十二度的正品!”
祁宝宝很爷们地将酒瓶子摔在饭桌上,饭桌都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好在她用的是巧力,酒瓶子没被砸碎。
“咕咚!”看到桌上这只翠绿色的瓶子,周末暗自咽了口唾液,这么烈的酒,他一杯就该倒了。
“你也坐下吧。”赵隆妃的官威十足,说这话的时候,不像是邀请祁宝宝,更像是命令,“大家交个朋友。”
“行!”祁宝宝也不客气,女悍匪的味儿十足,搬了根凳子坐下。
刚把铁锅刷好的大胖子本来想出来看周末把妹的,但在厨房门口瞥见饭桌上两女一男的坐姿,他就缩头了,暗自抹了把冷汗,大胖子悄无声息遁入厨房。
周末的两边各自坐了祁宝宝和赵隆妃,一个是女悍匪,一个是女神经,谁的道行都比他这个小青年的来得高,所以,周末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也难怪周末会犯怂,这两妹子似乎都很不待见对方,彼此不露痕迹地你瞪我一眼,我横你一下,坐在中间的周末无可幸免地成了牺牲品。
“倒酒!”祁宝宝眉头都没抬,直接生硬地扔出这么两个字,没有主语,但周末很清楚祁宝宝是要让他倒酒。
腾一下站起来,周末拿出一个酒杯就开始倒,能容纳二两白酒的玻璃杯,周末没敢倒满,只倒了三分之一的样子。
“倒满!”这话是赵隆妃说的,同样没有主语,“茶满欺人,酒满敬人!”
“哦!”周末手一抖,玻璃杯就被倒满了,而且还洒了一些出来。
端着满满一杯酒,该给谁?左看看祁宝宝,右看看赵隆妃,左右为难的周末无法,只得充当一次大爷,将被子砸在自己面前。
倒第二杯和第三杯的时候,周末学到了经验,也不把酒杯举起来,抬着酒瓶子就灌进去,一口气将两个酒杯倒得满满的。
“两位祖宗,你们自己挑吧,都一样的。”周末哭着老脸说,“少喝点,这酒烈……”
周末话都没说完,两个暗地里较劲的大美女就一人端了一杯,仰脖子就往嘴里灌。
咕咚!
咕咚!
咕咚!
两女吞的是酒,周末吞的是口水。
看到两女举在唇边的酒越来越少,小青年都傻眼了,这你妈是白酒,是二锅头好不好,不带这么喝,要死人的。
眼看两女就要把杯中酒喝光,周末犯怂了,下意识地瞥了眼桌上那杯属于他的白酒,屁鼓怎么也不能再安稳地坐在凳子上,顿了顿,他准备偷偷逃跑。
就在周末的小半边屁鼓刚离开凳子的时候,两只雪白的小手就分别从左右抓住他的胳膊:“想逃跑?你要是个男的,就先把二锅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