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洪银的神经立即绷到了最紧,马上朝四下里看——经常听说这样的事件,某个家伙,杀人碎尸,大卸八块,然后,将肢体分成若干,分别装在密封的塑料袋里,然后,再放进较大的提包里,最后,分别丢在诸如垃圾场,下水道,甚至放到到车站随便寄到一个什么地方去——像这种丢弃在马路边,误被捡拾,回到家才发现是肢解后的尸体的也不是没有啊!唉,自己咋这么傻呢,都等了一天愣是无人认领——如果真是尸体的话,别说一天,就是一年,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有人来认领的呀!
想到这里,丁洪银就将鼻子凑到了那个黑色提包附近,想用鼻子闻闻,里边到底有没有异常的味道——还别说,真有点淡淡的腥味儿被丁洪银给嗅出来了!丁洪银的心,就更是紧张狂跳起来——额滴娘哎,如果真是被肢解的尸体的话,自己可是拎着它连续一天朝夕相伴了,自己太傻了,为啥第一时间没有这样的意识呢?
都是被李寡妇家李婷婷那些香艳的经历给冲昏了头脑,连基本的辨析能力都没有了,整天满脑子都是那些香艳的镜头,而且就在捡到这个黑色提包之后,等待中,自己也是整天靠回忆和沉浸在那些历历在目的情节中,来度过漫长等待的——唉,差点被害死了都不知道,如果里边真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尸骨的话,那自己可就惹了大麻烦了——一旦让警方知道了,这还了得——细问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说得清吗?
听说现在的警察,一旦发生命案,就被勒令必须侦破。可是,他们哪里有能力侦破呀!所以,沾点儿边的人,就都倒了血霉,不刑讯逼供才怪呢,不屈打成招才怪呢!天哪,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捡了一个杀人*犯的罪名,还整天拎着在路上等警察来抓吗!
还有如果警察追究起来,自己是不是要供出与李寡妇家李婷婷的关系呢——可是,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关系呀——是不可以拿到大庭广众眼皮底下来说的事儿呀!
一旦到了那个地步,自己可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实情的话,李寡妇家将来的日子可就都不好过了;不说实情的话,涉及命案的事儿,哪里脱得了干系呀!
坏了,彻底坏了,自己咋像天真的小学生,捡到东西还要发扬拾金不昧的优良传统,试图找到失主,回头得到人家的奖赏呢!这是傻逼还是虚荣?这是弱智还是无能!
丁洪银越想越惊悚,越想越难受,简直被自己的这些想象给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正是出于这些惊悚想象,和漫无边际的无限设想,才令丁洪银对黑色提包里到底是什么,产生了浓烈的揭秘欲望——一定要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不知道里边到底是什么,什么想象都是徒劳,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吧——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有恐怖吧!打开,一定要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是啥才行!
可是,就在要对那只令人产生无限恐怖的黑色皮箱下手的时候,丁洪银却在心里说——不能就在这路边打开吧,一旦里边的东西很恐怖,咋办呀?一旦想复原却复原不了,咋办呀?——丁洪银琢磨了一会儿,就决定到一个树林里,看看四周没人,才凑近那个黑色提包,正想打开的时候,却发现,上边居然有密码锁!
尽管密码锁只有三位数,但凭借丁洪银的认知,想打开也比登天还难——要不要用石头砸开密码锁,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呀!不行,一旦有被砸开的痕迹,再想恢复可就难上加难了——还是试着揭秘密码锁,不留痕迹地打开才好……
谁想到,密码锁根本就没启用,丁洪银轻易就将那个黑色提包给打开了,往里边一看,顿时令丁洪银大吃一惊,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连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箱子里到底是什么,让丁洪银吃惊到了这个程度?如果是被肢解的尸体的话,丁洪银的反应应该是预料之中的惊恐,也不至于发现了真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