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生一脸幽沉,“这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又怎么可能干涉的了。”
“你可以干涉的,你对我跟阿莞的事都可以干涉,这事自然一样可以干涉。”
邵栾晟顿了顿,又说:“你如果不愿宋氏遭受重创,就应该促成他们离婚。”
宋涛生眯了眯眼,“阿晟,你以为阿莞跟阿杰离婚了,你们又能在一起吗?”
“那这是我的事,就不容你操心。”
他依旧站在那头,没有移动身子,语气云淡见轻,但表情却模糊不清。
接着传来宋涛生的平波无澜的话语。
“我确实无法去操心,但是离婚的事我也没有权力,我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是阿杰的事。”
邵栾晟听见这话,嘴角微微弯曲,浓眉挑了挑:“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我相信你绝对有权力的,我用我手中宋氏帐本为条件,只要你能让阿莞离婚,我一定将宋氏见不得光的帐本亲手奉上。”
在余晖中的宋涛生,纹丝不动,似乎这样的诱惑力依旧不足以撼动他,他只是一位一碗水端平的父亲,可是,他是吗?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他知晓。
邵栾晟也没有过多的耐心再跟宋涛生对峙下去,他已开出了条件,现在只有等他三天后的回答,于是离开。
但离开前,他丢下了这句话,“在你还没答复我前,不要试图对阿莞施加压力让她做任何决定。”
于是他从余晖中离开这间书房,余晖将他的身影拉的直长直长,而且异常高大。
最终,留给宋涛生的只是他冷漠的背影,他的表情,他一直都没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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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尚莞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响起的是宋世杰的话。
“你只顾自已幸福……,忘记了你弟的死了?”
这些话,一如魔咒般绕在她的头顶,怎么也拨不下来,脑海中一片波涛汹涌,卷的她坐立不安。
她没忘,她怎么能忘呢?可是她没忘又能怎么样?现在这种局面,她根本无力改变,要阿晟离开,根本不可能,而且她也放不下他,怎么办?
现在她跟他的关系比已经修的比以前好很多,她实在不想去破坏,也不能破坏,阿晟为了她已经踏进宋家,如果她现在再次推开他,他们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宋家人步步紧逼,要掐断她跟他的关系,虽然她清楚,阿晟不会坐视不理,但是要她安心理得跟他这样发展下去,她又做不到。
每次艰难的选择,为何都会落在她头上,她在婚礼上做了一次选择,而今她又该如何诀择?
邵栾晟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脸苦雨凄风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