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尽量,而是一定,如果你不能做到,那豆豆以后都不可能跟你住在一块。”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尚莞一听,停下脚步,满眸的不悦:“邵栾晟你这分明是刁难,我多少也会有应酬,怎么可能不出去,你都不能做到,为何要来要求别人呢?”
走着的邵栾晟,突然也停伫脚步,转身,眸里尽是冷冽,“应酬?你说的是工作应酬。”
尚莞愤剜一眼:“对。”
“那么今晚你跟一个男人出去,是工作应酬?”声音带着干燥的冷冽。
今晚跟宋世杰见面,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她也不至于要跟宋世杰在默浮见面。
所以这算是工作应酬。
“没错,我跟宋世杰见面是工作应酬。”尚莞应答着。
“工作应酬?你当我是瞎子。”邵栾晟冷笑一声,刚才在默浮,两人亲密的样子,此刻浮现在他脑海中。
“你爱信不信。”尚莞不想跟他废话,说了一句,再次往前走去。
只是刚她经过邵栾晟身旁时,却被他扯住,冷若冰霜追问:“如果要我信,你说出一个让我信的理由,如果不能让我信服,豆豆我不会让他跟你一起住的。”
这生生的威胁,尚莞知道邵栾晟一定做的到,压下怒火,应道:“好,你需要知道是吗?我找他借钱,你不是要尚氏一周内还二十五亿吗?我找他就是为这事,现在也只有宋氏有这个能力帮助尚氏。”
邵栾晟冷盯住她,灯光下美丽又带着疲惫的脸孔,如一根针,刺进他的心窝,一颤一颤的痛。
他想恨她,为何在看到她为钱四处奔波时,他却有心疼的感觉,这是不能的,一定不能心软,当初她给他的伤比这要重过一百倍。
尚莞迎上他的冷眸,却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一抹昔日的温柔,心中一颤,楚涩瞬间袭上她的美眸里,薄薄的一层雾即时铺在眸潭里。
她担心无法控制住情绪,于是移开了视线,手挣扎着,从他手中移开了。
突然一阵风掠过,吹动着两人的衣角,同时也吹动着两人的心,但是谁也没有移动脚步半分。
“邵栾晟,你真的不能放过尚氏吗?”半响,尚莞开口打破这沉静的气氛。
邵栾晟如默般的深眸一沉,透出一股凌厉,那张冷酷的脸孔即时染上寒气。
“不能,你当初对我做的事比这更重,尚莞,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收回的。”邵栾晟心一横,阴冷的喧誓着。
尚莞愤然吼了一声:“如果你没派人把天一看住,没用他来威胁我,天一就会逃跑,他会好好的在学校里读书,也许就不会死,天一是我的亲人,你间接害死了他,我怎么还能安然的跟你结婚呢?我那样做,你为何不能体谅呢?”
他亦也吼了回去:“可我妈的死,你父亲不也是间接害死他的凶手,为何我能原谅,你就不能原谅?你知不知道当时你那样抛弃我,就等于把我的心贱踏至死,所以,尚莞,我们再也没有什么情份了。”
邵栾晟句句如刀子一般锐利,往尚莞的耳膜里插,生疼生疼。
但尚莞还是软声哀求一句:“看在豆豆的份上,难道你就不能先暂缓对尚氏债权的追讨?”
“当初你又何曾看在豆豆份上,不贱踏我的心。”邵栾晟冷嗤一声,冰冷的面容上,却闪过一抹悲痛。
她闭了闭眼,带着微伤的语气问:“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不马上追讨?”
“你现在是想要向我哀求吗?”突然,雕刻而成的轮廓泛上一抹邪佞之笑。
“就算是吧!”她那小巧而苍白的脸闪过难受。
这样哀求,总比嫁给宋世杰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