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店,陈紫南坐电梯上到24楼,走廊里铺着厚重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无声无息。
她来到2408的房间门口,耳朵贴着门倾听里面的声音,没有动静,好像根本没有人。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服务生的声音。
陈紫南吓了一跳,但还是镇静的说:“我房卡忘带了,麻烦你开下门好吗?”
服务生见她一身穿着都很华贵,气质优雅大方,并不像骗子,不过职责所限,他还是警惕的问:“请问房主登记的姓名是?”
“北臣哲翰。”
服务生核对之后,礼貌的说:“好的,小姐,请稍等。”
服务生替陈紫南开了门,说了声不打扰了便礼貌的离开。
陈紫南走进去,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置都是根据北臣哲翰的喜好来的,看样子,他住了有一段时间。
为什么他有家不回,却要来住酒店?
陈紫南推开卧室的门,床铺收拾的很干净,床头叠放着两件睡衣,一件是男式的,一件是。。。女式的。
陈紫南盯着那件衣服,心跳忽然加速,仿佛已经能够猜到什么。
这时,她听见开门声。
陈紫南瞥了一眼旁边的柜子,急忙闪身钻了进去,回身关上柜门。
不久,走进来两个人,二话不说便滚倒在大床之上。
“翰,你轻点啦,讨厌啦。”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粗鲁吗,嗯,小妖精。”
这是北臣哲翰的声音。
陈紫南缩在柜子里,脚底突生一股凉意,那个女人是谁,他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吗?
柜子带有网格,她趴在上面,透过缝隙看过去,只见床上的两人已经一si不挂,很快便交缠在一起。
耳边传来yin糜的声音,她的面前正上演着一场活chun宫。
他们换了个姿势,那女人的脸便正对着陈紫南,她终于看清了,是夜月舒。
上学的时候,她们就是死对头,她仗着自己有钱的哥哥,总是欺负温瞳,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马场上,只是打过照面,彼此都没有搭理。
夜月舒忘情的喊叫,两人大战正酣。
陈紫南眼神悲伤而愤怒的看着他们,感觉凉意从脚尖一直蔓延到指尖。
她忍着,一直没有动。
激情过后,两人搂在一起亲吻。
“翰,你打算把那个女人怎么办?”
陈紫南心中一紧,她说得那个女人该不会是自己吧。
“呵,那个蠢女人,真的以为我会娶她,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像她那种贱货,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以后,我会让她在这个圈里都无法立足。”
“你可真坏哦,怎么说人家也为了你献身,而且,那个林东也死了。”夜月舒得意的笑着,“我真想看看温瞳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你就这么恨她?”
“我巴不得她去死。”夜月舒狠狠的说道:“可惜,她现在有北臣骁罩着,我哥虽然已经放手了,可心里还在惦记着,我哪敢轻举妄动。”
“女人,真是记仇啊。”北臣哲翰的大手罩在她的胸前,“还是你最好,懂得怎么取悦我,不像那个不开眼的女人,一心只想嫁入豪门,做北臣家大少奶奶,他也不照着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就她也配?”
“嘿嘿,你玩过了就丢掉,好没良心啊。”
“像她那样的女人,多得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真蠢,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自以为你爱她。”
“我会爱上她?你在开国际玩笑吗?”
两人头对头,哈哈大笑。
这笑声落在陈紫南的耳中,像是被利剑穿刺,她的头一直在嗡嗡的响着,仿佛数台列车碾压而过。
“阿南,我爱你。”
“阿南,我一定会娶你。”
原来,所有的承诺都是假的,所有的奉承不过都是利用的手段,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他玩弄的体无完肤。
她想起温瞳撞见他们的关系时的警告,还有前些日子,她苦口婆心说得的那些话。
因为她的劝说,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最后还是沦陷在他的甜言蜜语中。
呵,她真傻,傻透了,她害了林东不说,也连累了温瞳,最后把自己也卖了进去。
到头来,她只是一个笑话,沦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可悲啊,真可悲。
陈紫南一把推开柜门,愤恨的瞪着床上的一对男女。
“啊。”夜月舒吓得一声大叫,立刻缩进北臣哲翰的怀中。
北臣哲翰没想到柜子里还藏着一个人,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冷漠的说:“别说让我解释这种蠢话,识相的,就快点从这里滚出去。”
“你不爱我。”她咬着牙问,“你爱这个女人?”
她瞪着夜月舒,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我爱谁跟你无关。”北臣哲翰将夜月舒搂紧,“你现在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陈紫南握紧了拳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她路过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盘水果,旁边摆着尖利的水果刀,她走过去将刀握在手中,然后重新回到卧室。
北臣哲翰没想到她去而复返,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快滚,小心我让人把你扔出去。”
“哲翰,我爱你,你真的不爱我吗?”她忽然一脸可怜兮兮的欺身上来,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陈紫南,别臭不要脸了,翰只当你是条狗。”夜月舒从北臣哲翰的怀中起身,手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和温瞳都是一样贱,明明是低贱的平民,却总想攀高枝,你们。。。啊。”
夜月舒的话忽然卡在了嗓子眼儿,陈紫南跟她贴得很紧,一双眼睛血红血红,她手中握着水果刀,而此时,这把刀连根没入夜月舒的胸膛,一刀正中要害。
陈紫南也不说话,飞快的把刀拨出来,紧接着又是第二刀,第三刀。。。
北臣哲翰在一边看到喷溅的鲜血,顿时有些傻了。
夜月舒双目圆瞪,在他面前倒了下去,身上,床单上全是鲜红的血迹。
陈紫南拿着刀又刺向北臣哲翰,但北臣哲翰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刀子夺了下来,然后一脚将她踢开。
她倒在地板上,顿时不动了。
“来人,来人啊。”北臣哲翰抱着浑身是血的夜月舒,慌张的大叫。
这个女人疯了,她真的疯了。
温瞳从墓地回来,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北臣骁一直与她寸步不离,大手牢牢的固定在她的腰间。
两人刚回到别墅,雷祥忽然匆匆的跑过来跟北臣骁耳语,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温瞳一眼。
温瞳一直没有松懈的神经再次绷紧,有些紧张的盯着北臣骁。
北臣骁脸色不太好,扶着她的肩膀说:“陈紫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