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救下申元后，他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状态，根本无法做笔录，所以只能先将他送往医院治疗，为他安排了单人病房，还专门派了两个制服警察守着门，就是为了保护证人，没想到人还是死了。

来到仁爱医院的案发现场，申元的死状也很惨，他被人用白色的松紧带绑在椅子上，头向上昂起，瞳孔放大，嘴巴大张，嘴里塞着一块白布，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硫酸味。

当时负责看守门的制服警察总共有两个，他们在案发时全都不在场，在我的盘问下，得知因为医院为禁烟区，其中一个警察犯了烟瘾，就去吸烟室抽了根烟，没料到却被人反锁在内，而另一个警察是被一位护士小姐叫去的，原来傍晚时分，医院收到一个匿名花束，和一个礼物盒，那礼物盒打开包装后上面写着“炸弹”二字，所以护士小姐才叫那位警察去瞧瞧，所以这位警察也离开了病房房门，后来打开了盒子后发现里面除了一个钟表外，什么都没有后，警察才发现上了当，赶回病房时，申元就死了。

申元肯定是见过凶手的真面目，我还一点口供都没录呢，就被杀人灭口了。

我问那两个警察，“死者的主治医生是谁？谁最后一个与死者说过话？”

“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我抬头一个，哎呦，熟人，是当初在仁爱医院对我照顾有加的医生杨婷。

“好久不见，杨医生。”我笑着向她打招呼道。

“恭喜你复员，高泽。”杨婷满脸笑意的朝我走来。

我开门见山道：“杨医生，我想跟你了解点情况，死者是我现在查案的一个重要证人，我还没向他录口供，人就被害了，你既然是他的主治医生，那你跟他接触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说过些什么话？”

杨婷说道：“在我看来，他所有的举动都很异常，因为他疯了。”

“什么？”疯了？难不成是因为上午目睹了妻子被残忍的杀害，所以被吓疯了？“你能具体给我说说，是怎么个情况吗？”

原来申元被送来时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还有攻击人的危险，嘴里一直啊啊啊的叫喊着，无法之下医生就先给他打了镇定剂。

申元醒来之后，杨婷作为他的主治医生就去了解病人的情况。而那时候的申元就疯了，他跪在床上，没有听杨婷的询问内容，而是不停的磕头，满脸泪水，哭着说道：“求求你，饶了我，我也不想的，是我……是我老婆逼我的，你不要杀我，求求你……马丽……”

杨婷从申元口中听到了“马丽”这个名字，于是为了与申元找到话题，便问道：“谁是马丽？你的朋友吗？”

“马丽……马丽她是鬼啊！她来索命了，我们不想杀她的，可是……可是她血流的太多了，止不住啊……”申元面色铁青，跪在杨婷面前，不停的颤抖着，“求求你……马丽，不要杀我，是那个……是那个臭婆娘收了钱，我们只是打掉孩子而已……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们报仇吧……”

杨婷这一听就知道问题大了，扯着命案了，赶紧套申元的话，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杀了马丽？尸体呢？”

“杀了马丽……不！！不！！我没有杀人！是意外！是意外！”申元像是又被刺激到了，顿时又疯狂起来，差点要掐杨婷的脖子，幸亏被旁边几个力壮的男护士压着，最后没办法，就拿白绷带将他绑在床上，又打了一剂镇定剂。

申元发疯时所说的话，除了杨婷外，在场还有其他护士可以作证。如果申元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夫妻就是杀害马丽的凶手，但是为什么说马丽血流不止呢，马丽的死因是被人泼了浓硫酸，与失血过多没有一点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