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在大雪中艰难的向前行了。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

玉儿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摸着蓬蒿的脸。

“是我，我自己弄的。”

“姐姐，你真傻啊。”

“我不这样，那个狼王会放过我吗？没有了这惹祸的容颜，我就能永远是因齐的女人了。”

蓬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看的玉儿心里酸楚极了。

“姐姐，你太苦了。姐夫要是还在，断不会让姐姐受如此大的苦楚。”

“玉儿，记着，以后再也不要提姐夫了。姐夫早就没有了。”

蓬蒿一脸的严肃。

“姐姐不要这样说。你没听说过吗？并没有人找到姐夫的尸体。那就说明姐夫也许并没有死。”

玉儿还一直相信着奶妈给她所说的那个故事，她们一家是因为遇了强盗，才分开的，她带着女主人才被狼王抓住的。

“玉儿，我没有说姐夫死了。我让你记住的是，以后不在再在我面前提姐夫两个字。姐夫早就没有了。就在我从齐国来的时候，他就没有了。如果他爱我的心还活着。他一定会找到我。如果，他不爱我了，他就死了。”

蓬蒿的语气平静极了。

有很多事，她想和玉儿说出真相，可是，她又不能说。说了怕吓着玉儿。再说，对玉儿说了，又能如何，还是让玉儿不要知道真相吧。她已经没有力量再想这些了。她太累了。

“玉儿，以后就我们两个人了。我们不再是宫里的女子。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只是一个平凡的奴隶。我们要做所有奴隶要做的事。玉儿，你不会怪姐姐连累了你吧。”

看着这样坚强的蓬蒿。玉儿禁不住泪流满面。娘走的时候，还叮嘱她，姐姐身子弱，性情敏感，让她好心照顾着姐姐。可是，现在看来，姐姐才是那个最坚强的人。反而她才是那个最需要帮助的人。

“不，姐姐，你说哪里话。娘走的时候，就让我照顾你。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姐姐。”

泪又从玉儿的眼里流了出来。

自从见了蓬蒿的这个样子，玉儿就没有止住过眼泪。

“好了，不要说了。玉儿，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看到了我的这个样子。”

“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

玉儿这时，又想起了她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谁？这么狠心，把美丽的姐姐弄成了这个样子。

蓬蒿笑了，

“玉儿，没有谁。是我，是我自己弄的。”

“你自己弄的。姐姐，你不会吧？”

“是的。是我自己。我毁了我的容颜。没有这样的容貌，也就没有了麻烦。”

“可是，姐姐。”

“不要说了。玉儿，你以为呢？绝世的容颜有用吗？它只能让姐姐成为别人争夺的物品。姐姐连和亲人在一起的命都没有。你说，姐姐还要这般的容颜何用啊。我想他也不会在意我这般的容颜的。我知道，只有他，才是天下唯一真心对我的人。”

“姐姐，玉儿知道了。姐姐，苦了你了。”

玉儿抱住了蓬蒿，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包住萁儿。拿出手帕细心的擦拭着蓬蒿脸上的血污。

“姐姐，你到哪里去，玉儿就跟到哪里去。玉儿会一直照顾着你。”

“好玉儿。你听着。如果有一天，姐姐不行了。你一定要记着。”

“不，姐姐，不要说这样的话。”

玉儿不等萁蓬蒿说完，就猛的抱住了蓬蒿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