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病房。杜嘉文焦急的脸,在她的眼前放大。
“啊,我们的女儿……”项晓窗脱口而出,才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
“护士带她去洗澡了,一会儿就抱进来。”杜嘉文连忙安慰,“我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剖宫产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是对孩子不好,对智力和健康都有影响。”项晓窗疲惫地反驳。
“剖宫产出生的孩子多着呢,哪来这么多的影响啊!要供氧不足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嗯。”项晓窗疲惫地合上了眼。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床头站满了人。除了啼笑皆非的医生和护士,还有一脸紧张的杜康和刘沁芝。
“我刚才睡着了。”她挤出了一个微笑。
“好了,醒了。”医生叹了口气,“家属不用太紧张的,产妇因为生产失血过多,才会暂时休克。不能用过量的药物,对产妇的恢复不利。”
杜嘉文心疼地替她拭去额间的细汗:“生个孩子这个痛苦,咱们还是只生一个吧。”
年轻的护士吃吃地笑:“你们看到孩子一天比一天可爱,就会想要再生一个啦!”
“啊,女儿……”项晓窗叫了一声,她在陷入昏睡之前,护士曾经抱给她看过一眼,却只看到一张小小的皱皱的脸。
“放在你旁边的小床上,睡得正熟呢!”医生含笑,又交代了几句护理的注意事项,才转身走了出去。
杜康和刘沁芝早就把头聚集到那张小床上,项晓窗侧着脸,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儿,正安详地睡着,偶尔还咂巴了一下嘴。
五天后,项晓窗顺利出院,就一本正经地坐起了月子。
她要下地走动,立刻就被杜嘉文拦住。
“医生说适量的运动,有益于产后恢复。”项晓窗拿出科学依据,杜嘉文却充耳不闻。
“坐月子,就是要坐的,你躺在床上。要做什么,自然会有佣人替你做的,还要起来做什么?”
“人家农村里的,生了孩子第二天就下地了。”项晓窗嘟哝着。
“那能比吗?人家几分钟就瓜熟蒂落了,你在医院里还休克了两次呢!你先天体质不好,还逞强……”
项晓窗只能讪讪地住了嘴,他上班以后实在闷得慌。枕边的书,都被收走,据说月子里看书,是会看坏眼睛的。
连女儿都不能留给自己解闷,一天也就只能看到两次。生产以后,奶水就很少,刘沁芝找了一个奶妈,这下自己彻底没有什么大用了。
好在有个专门聘请来的“月嫂”,负责她的饮食起居,还能陪她说说话。刘沁芝还不许她多说,怕说坏了嗓子。
好容易掰着手指头,熬到了月子的最后一天,项晓窗才被允许在宅子里走动。
本来想趁着小女儿满月的时候,满月酒和婚礼一起举行。可是项晓窗一直恢复得不好,虽然不是脸有菜色,还是觉得精神短少。
项晓窗也不在乎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反正在年前就已经公证结婚,在法律上,她和杜嘉文早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该给女儿取个名字了吧?总不能老是宝宝囡囡地这样叫下去。”项晓窗看着杜嘉文抱着女儿的别扭姿势,忍不住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