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盒盖,就觉得芳华满眼,璀璨夺目。两枚钻石戒指并排放在黑色丝绒上,都雕成了泪滴的形状,却又并不完全是泪滴,线条显然要柔和得多。
“这是音符……”杜嘉文笑着半蹲下来,把戒指替她戴到了手上,满意地点头,“嗯,很不错,不大不小,正好。”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项晓窗又惊又喜,还有满满的感动。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微的颤抖。
“傻话,你哪一个部位的尺寸我不知道?”杜嘉文得意地笑,把剩下的一枚戒指递给了她,“轮到你给我戴了。”
幸福来得这样的突然,让项晓窗几乎无法平复自己胸腔里那颗勃勃跳动的心。她用手小心翼翼地托着戒指,却几次都没有替他戴进去。耳边听到杜嘉文的轻笑,呼出的热气,似乎烧红了自己的颊,更是心慌意乱。
好容易替他端端正正地戴到了无名指上,把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两根手指上,一大一小的两枚戒指,是相同的款式,映着幽暗的灯光,却焕发出灿烂的光芒。
“这颗钻石……好大啊!”项晓窗低声地嘟哝着。
杜嘉文“哧”一声笑了出来:“别的女人只会嫌小,只有你还会嫌大!”
“这颗钻石,有没有两克拉?”手指感动了钻石的重量,竟然也沉甸甸的。
“三克拉。”杜嘉文随口回答,“我的这颗四克拉。”
“小一点的就可以……”项晓窗不安地说,“这个……好像太张扬了……”
“我杜嘉文的太太,怎么张扬都不过份。”
项晓窗的心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频率,这才想起来,他到新加坡办的公事和私事,想必都办妥了。眼睛看着他带有一丝倦色的脸,想要问出口的话,却只是变成了一句轻轻的叹息:“洗个澡,早点睡吧。”
“好。”杜嘉文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又抱住了她,“明明想问我的,为什么不问出口?”
项晓窗被看穿了心事,不好意思地说:“怕你嫌我烦……像管家婆似的管着你,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别人多过问你的事。”
杜嘉文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所以你一直不问我的归期?所以你明明想知道得要命,却不问我婚约有没有解除?”
项晓窗红了脸,勉强辩解:“其实不问,我也知道,你都把戒指拿出来了。要是没有解除婚约,你会为我,也为你自己戴上戒指吗?”
杜嘉文失笑:“还要犟嘴!”
“只是陈家烨帮了我们这一回,她自己就未免失了面子……”项晓窗对爽利的陈家烨,感激是真心实意的。
“这次解除婚约,是陈家烨自己提出来的,只说到了中国,才发现我另有喜欢的女人,她不想强人所难,就不要我了!”
“呀,那她父亲,一定生气得很。”
看到项晓窗替陈家烨担忧的神色,杜嘉文笑了出来:“别担心她,鬼花样多着呢。再说,她父亲又一向宠她,能拿她怎么样?我也登门谢了罪,一再把我们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敷衍成了一段美丽曲折的传奇,她母亲首先就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