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时候,杜嘉文格外的慎重,从诊所到汽车,再从汽车到酒店,项晓窗没有离开过他的怀抱。
“我自己可以走的。”项晓窗挣扎着想要下地,却被杜嘉文抱得更紧。
“乖,听话。”
这样诱惑的口气,仿佛项晓窗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孩。时光又倒流了回去,他和她的情浓时分,仍然是值得她留恋的部分。
项晓窗一时恍惚起来,就忘记了挣扎,任由他一路把自己抱到房间里,体贴地安置到了床上躺下。
总觉得他与往常不一样,上一次她昏迷的时候,他并没有这样的紧张。
“你……睡一觉吧,好吗?”杜嘉文替她盖好了薄被,“我让天伟去买了粥过来,中国餐馆里应该会有。”
“不用这样麻烦吧,我吃一点软面包也可以。”项晓窗很过意不去。
“粥好,有营养,易消化。”杜嘉文叹息了一声,“睡吧,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关于陈思嘉和——唐翔天。”
项晓窗虽然想和他说个明白,可是这时候确然觉得浑身无力,就是多说两句话,都晕沉沉的。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脸在正午的阳光里,因为窗纱的摇曳而忽明忽暗,心里半是忧伤半是恍惚。
他没有再说什么,她也就安然地睡去。有他在身边,似乎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在她警醒到自己对他的依赖之前,她已经睡意深浓,留下杜嘉文如石膏一般的坐在她的床头。纵然手里还有堆积的公事,也不想移动哪怕一寸半分。
方天伟轻轻推开房门,就看到杜嘉文握着项晓窗的手,不言不动。他轻轻地把粥放在了床头柜上:“还烫着呢,一会儿温了再叫她起来吧。”
“好。”杜嘉文点头,轻轻地把项晓窗的手臂塞进了被窝。
方天伟跟了他几年,自然知道他有话想说,于是跟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会客室和卧室隔着一扇门,杜嘉文细心地开了一半,这样项晓窗醒了,他就可以立刻知道。
“总裁,是不是怀疑这一次是陈小姐的阴谋?”方天伟怕吵醒了项晓窗,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我只是不知道晓窗为什么要独自离开……”杜嘉文颓然地说,“难道是因为我冷落了她吗?可是她并没有说起,至少也要打一声招呼吧?”
方天伟看他方寸大乱,并不知道其中最大的原因是项晓窗有了身孕,只当是她的昏迷刺激到了他。
“总裁,我觉得陈小姐恐怕是找过项晓窗的。那一次她那么晚回来,神情就有些不对。”
“难道那天……其实是思嘉绊住了她?可是,她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宁愿被我误会呢?”杜嘉文苦恼地问,方天伟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也许……有些特别的原因吧。陈小姐在纽约有的是办法,威胁利诱都可以采用,项晓窗毕竟举目无亲,而且那时候,你又与陈小姐走得近。”
“她毕竟是我的未婚妻,那些宴会我总是只能带她参加,这是我一早就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