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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苦苦支撑了二十六年,最终仍是一无所有。手上淡淡的伤痕,提醒着她曾经做过怎样的苦工。
胸口哽着一团冤气,眼泪充斥了眼眶,却不敢闭上眼睛,怕不小心掉落了一地,连同自己的心,也碎了一地。
车子停稳,项晓窗就开了门出去。一滴泪将落未落的时候,被吹散在风里,再也见不到一点痕迹。
因为担满了心事,直到打开阁楼门的时候,才发现杜嘉文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有些愕然。
但对他是怨怼的,所以也不说话,只一径推了门进去。她的东西很少,衣服一卷,拖过半旧的皮箱,也只装了小半箱。剩下的一半,就是一摞的书。
手触到了那条长裙,心里的苦涩又渐渐地泛了上来。恨不能把杜嘉文赶出去,自己趴在床上好好地哭上一场。
捏在手里,呆立了半晌,才终于把长裙收进了箱子。
杜嘉文皱眉,看着窄小的房间。只有一个窗户,还是比正常的矮了一半。除了一张床,就是一张简易的桌子,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这种地方也能住人?”
项晓窗合上了盖子,淡淡地说:“只有这里最便宜,能有片瓦遮身,我也就满足了,不强求的。”
皮箱也是旧的,可能还是她上学的时候用过,一直没舍得扔掉。锁已经坏了,项晓窗在角落里找了一只塑料袋,系住了搭扣,提了起来。
箱子虽然不大,书还是有些份量的。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朝门框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