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渐渐向后仰去,后面便是万丈深渊,我弯身试图拉住他,却不想即墨那个小人,竟然趁我不注意,狠狠地在我背上扣下一掌,口中涌出一口鲜血,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的身体飘忽忽地跌入悬崖。
也罢也罢,如果我俩就此死去,依然是在一起的也算是人间一大美事。我该满足了。想罢我安心地闭上眼。任由身子不断地向下坠。
若有来生,便不会做此刻的我,只愿可以成为一对天下间最普通的夫妻,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有情人。不用在你面前伪装,不用害怕自己的卑微,不用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你。
混沌中,沉沉浮浮,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个东西在缠着我一般,让我无法透过气来。只觉得身体周围,耳边有水流动的声音,仿佛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一步一步深陷其中,如溺水之人,无力求救,连发出呼喊的声音都无法张开嘴。
一种莫名的声音在我耳边流淌,我仿佛寻不到底,在悬空中漂浮,找不到浮木,找不到支撑的地方。好难受……可是,下一秒,我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抓住了我。那只手一直在拉着我往上升,一直一直拉到,直到再次从无底的黑暗和无依中拉到可以看到光亮的地方。我无意识地一笑,即使闭着眼睛,我依然感受到了光亮。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我的归宿呢?
“啪——”一声巨响,谁,谁在打人?不对,是谁被打了?
为什么我会觉得疼痛?不,不会吧?被打的是我?
耳边出现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死丫头,还不给我醒!”说完又是“啪——”的一声。
我忍无可忍,唰地站起身来,骂道:“奶奶的麻花,还让不让人消遣啊!”别过头,继续骂道:“谁打我?!”
一转过去,看到的情景,立马让我傻眼了,我不得不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样的人啊!丑到极至,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她看到我的反应,仿佛早已习惯了。
一张脸全是疤痕,凹凸不平,像是被烧到或者同现代一样像什么硫酸之类的东西毁容了,现在已经成了红色的疤,看上去极其骇人。右眼眼角还有一大块黑色的斑,上面还长了一个黑毛,有点恶心。再看她的嘴唇,已经看不出是嘴唇了,因为嘴皮都不见了一半,露出了她的牙齿。头发斑白凌乱,像一撮杂草,看上去已经很多年没有打理过了。她的身体是畸形的,下肢像小儿麻痹一样,一瘸一拐,还是个驼背。我压下心中的厌恶感和恶心感,再次抬头已经是波澜不惊。
我看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现状,再看看自己呆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寒潭旁边,我突然回想起朦胧中有一只手把我拉上来了,我怔怔地看着她,直觉地道:“我还没死?你救了我?”我以为死定了,没想到下面竟然有个湖。没死成?我急忙看看我的上上下下,确定一切都没事。
她眼中浑浊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嘿嘿地笑了几声,声音极其难听刺耳,冷冷道:“我不是救你们。而是这个潭子是我的,岂能让你们污了它。你还活着,你的那个同伴可不见得。现在你也醒了,快滚吧!”她的声音让我想起卡了的唱机发出的那种尖锐的声音。
同伴,想到这,我才想起,对了,和我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司马睿的!
看到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司马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