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卷走秋日里落叶纷飞的满地萧索,冬天在世人的不期盼中来到。一晃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下过大雪的四川,今年却是雪花飞扬,尤其以峨眉山下得最多。
燕小兰一如既往的练完武,跑到摩天崖上,大吼三声:“猪头——我想念你了!”然后回到上官无道以前住过的那间禅房,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嗅上官无道的味道、、、呃,这床被子自从上官无道睡过以后,就再没有清洗过,每次清洗禅房用品的和尚要拿去洗时,都被燕小兰编出种种借口阻拦了、、、
她,在没有上官无道的日子里,也过得不错。因为,在她心里,她觉得上官无道一直都不曾离开过!
上官无道自从服下七色蜀葵花后,就将杭州以及北京的事情都交给了阿赫处理,太子党所有人马,他也让阿赫随意调动。而他,则带着朴玉美回了墨尔本,回到了他父母身边去。至于燕小兰这个傻傻的丫头,无论阿赫和朴玉美如何旁敲侧击的暗示,他都没有一点印象,真是天意弄人呀!
回到墨尔本以后,上官无道并没有与家族给他安排的那个当地的豪门千金订婚,而是与一个在墨尔本求学的中国女孩儿订了婚。本来门不当户不对,他的父母是严重反对他和那个中国女孩儿订婚的,但在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在养病期间,凡事都应该顺着他点的时候,他们做父母的最终还是妥协了。
订婚后的生活,如同是开在铁轨上的火车,平缓而又有序地前行着。
每天早上,上官无道照旧去上官家族在墨尔本的总部例行上上班,部署一下,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一般晚上他都按时回家,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没日没夜的逗留于风月场所,滥情无度,但是他还是如以前一样冷冽如斯。
偶尔有闲暇的时候,上官无道也陪着他的未婚妻宋小兰一起游玩。可以说,他和他的未婚妻的感情一直很好很好,好的有时候宋小兰都觉得有些怪怪的,很不可思议。
每一次,当宋小兰和朴玉美说起上官无道在叫她的名字时,她都总感觉他是在叫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朴玉美都总是避而不答。
因为已经年末,商务比平日更要繁忙得多。还好这三年的历练早已造就了上官无道的雷厉风行,虽然有病在身,但他处理起家族的事务来,倒也是游刃有余。
只是,人前冰漠冷厉的他,想起宋小兰青春的笑脸,会不时地浮上些许的柔和。而每当看到订婚宴上的照片,他又不由得紧锁眉宇,脑中恍惚地闪过一抹模模糊糊的身影。
心中无声地叹息,倘若自己心中所爱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那么模糊的身影现在又身在何处?无数次他问朴玉美时,朴玉美都选择沉默!
温柔地记着心中那个模糊的面孔,他无奈地叹息……小兰,他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去追宋小兰,并不顾父母反对而与她订婚的。
“无道,我们去放焰火吧。”正在游思的时候,宋小兰已兴致勃勃地跑了过来。
“嗯,你怎么不叫我猪头?”上官无道敛眉看着宋小兰,见她的手里提着两大袋子烟花爆竹,他才记起今晚是除夕夜。
“嗯?什么猪头?”宋小兰脑海闪现无数问号。
“没、没什么!”上官无道也是一头雾水,他怎么会称自己是猪头呢?真是的!太不符合逻辑了。
“哦,那我们去放烟花吧!”宋小兰说着看向坐在客厅里的上官无道的母亲。
“咳,你们去玩吧,我是新加坡人,不过中国人的春节。”上官无道的母亲说了一句,马上拿起遥控器换了电视频道。
上官无道没有说什么,从沙发上起身,拉着宋小兰的手出了别墅。可就在他的手刚触碰到宋小兰的手的时候,他的心却紧了紧。不过碍于面子,他还是没有松开宋小兰的手。
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次大病后的反常,上官无道的母亲摇了摇头,对站在一旁的朴玉美说:“道儿以前的事情、、、你在他面前没说漏过嘴吧?”
“夫人放心,少主现在养病在身,奴婢是不会乱说的。”朴玉美有些紧张的说道。
“以后等道儿病好了,你也不准乱说,否则、、、”上官无道的母亲还没说完,朴玉美就赶紧战战兢兢的回道,“是,夫人!”
这时,上官无道和宋小兰已经走出客厅了。宋小兰走在上官无道的身后,呐呐地问:“无道,你妈妈好像不高兴呢,刚才,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哪那么多废话,烟花给我!”上官无道略带着命令的语气说着。
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的礼花爆竹,上官无道竟然也和宋小兰一起,坐在了草坪上。只不过,他的身子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与宋小兰的身子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