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熠吻得专注，龙云灵正在伤心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一幕落入了南宫影那双沉寂如海的沉痛眼睛中。

直到龙云灵的眼泪有些微的流淌到夜千熠的唇边，让他尝到了苦涩苍凉的味道，他这才如梦初醒的放开了她。

她的泪，有几滴晶莹的触到了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夜千熠有些慌了，一向沉稳冷静的他开始手忙脚乱的帮龙云灵擦眼泪。调查的资料上显示龙云灵是一个清冷倔强的女子，很少哭泣。因此，在他的眼中，她的眼泪比珍珠还珍贵，他不舍得她流泪。

龙云灵一时感伤，一哭便有些停不下来。她抓住夜千熠替她擦眼泪的那只温暖的手，勉强压抑住哭泣的声音说道：“夜千熠，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有些哽咽，她歇了一口气，暂时没说下去，思考着怎样说才不伤人。毕竟夜千熠一直对她很好。

好在夜千熠的车停在靠边上，并不影响交通。他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似乎早已猜到龙云灵想说些什么。

龙云灵就那样握着他的手，握得那样用力，那样坚定。她深吸一口气，又做回了那个果决冷淡的黑道女杀手所该有的气质，淡漠地说道：“夜千熠，我知道你很好，在我所认识的人里面，可能冷辰熙他们都比不上你，他们虽然也很优秀，可是性格上不如你有耐心和绅士风度，你真的很好，你对人虽然有时候也会有点霸道，但很多时候是温和有礼的，不会真正勉强谁。我有时候就想，我是不是该听陆狠狠的话，将如此优秀的你给拿下算了，可是……不行，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心，然后再来欺骗你。感情的事情，没有将就，只有唯一，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龙云灵低头，再抬头，又说道：“虽然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一直对我很好，很包容。你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所以不用我说你都应该明白，这样继续下去是对你不公平的。你一味对我那么好，可我却不能在你身上付出哪怕是一半的感情，你那么精明，这么可以做这么亏本的……生意！所以……所以，夜千熠，对不起……”

夜千熠的眉宇依然皱着，从她开始说话起就一定没有舒展过，听了她的话，他很想对她说，感情的事本就没有公平二字，这和做生意不同，他不需要她同等的付出，只要她不拒绝接受就可以了，只要……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他不介意一直付出啊。

可是……可是他看着她未干的泪眼，这些话哽在喉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这些原本很感人的挽留的情话终究怕她再哭而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

龙云灵就那样放开夜千熠的手，她推开了车门，下车之后走了两步又忽然转过身来透过车窗看夜千熠凝重的俊脸，傻傻的笑了一下，最后安慰性的说道：“可能就像你说的，我是个感情方面的笨蛋白痴，要不然你这么好，这么优秀，几乎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完美的人了，我怎么就硬要将你舍弃掉呢？是的，我是傻瓜，我总是在想，人不能太贪心，你对我再好，也不是我想信守一生的那个人。未来的那个人，不用为我多做什么，只需一个肯定的眼神，我就会满足的跟着他走。所以，夜千熠，清醒一点吧，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应该爱上我这样的傻瓜，你值得一个更好的足以匹配你的女子站在你的左右。再见。”

她这样说着，夜千熠就那样在车上静静听着。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把他说得那样好，可是最终只是为了说她不能要。夜千熠苦涩地笑了笑，呵，他的好，她不要。

他看着龙云灵转身消失在茫茫的车海人群之中，恍惚觉得，他与她之间，难道这就是结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