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猛地停下脚步,墨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和自己争了?即使是这样,父皇会同意吗,毕竟墨也是喜欢怡轩的,好纠结。
“我先去看看母妃。”慕容彻没有回头,淡淡地回了一句,希望母妃能够帮他说说情。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慕容墨叹了口气,要不是韵儿让他急着回来,再等上一天,可能也就知道了三哥喜欢林怡轩的事了,事情也不会搞成这样。父皇说一不二,就如当年错把魏芊儿许配给慕容铮一样,即使后来后悔了,可是为了颜面,仍然错点鸳鸯。现在好不容易三哥有了喜欢的人,竟然又被他给搅成这样。他自知自己对林怡轩只是欣赏而已,想得到这个女子,但绝对没有三哥爱的那么深。
“墨,你先回去吧。”慕容彻仍是淡淡的一句,他现在心里烦乱的很,如果母妃帮不了她,就只好另寻出路了。
德妃宫里,一袭华服的德妃正在品茶。在山庄住了些时日,气色果然红润了许多。
“母妃——”看到德妃气色转好,慕容彻脸上终于露出笑意:“母妃身体好多了吧?”
“彻儿,你终于回来了。昨天回来后,我和你父皇还谈起你了。墨说你今天就能回来,刚才刘公公说你回来了,正在皇上那呢。这不,我就一直在这等着。”看到慕容彻来了,德妃脸上遮不住欣慰的笑意,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每次儿子去边关,她都跟着提心吊胆,生怕会出什么意外。看到他平安回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放下手中的茶,拉着慕容彻坐在自己的身边仔细地瞧着,爱怜的抚摸着他的俊脸:“彻儿,又瘦了哦。”
“母妃还是拿彻儿当小孩子。”慕容彻不好意思地笑笑,要说这宫中,德妃应该是最称职的母亲了。
“在母妃的眼里,彻儿永远都是个孩子啊。”德妃柔和的笑道:“陪母妃坐一会就可,离家这么久,该回去看看嫣然了。她呀,肯定在家里等着你呢。”
“母妃在山庄过得可好?”听到林嫣然的名字,慕容彻的心更是烦乱,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了,还真是乏味。这山庄虽不如宫中气派,却幽雅舒适,环境也是极好。”德妃笑意浓浓:“母妃闲来无事,做做女红,弹弹古筝,作些画,日子过得倒是悠闲自得。”
“这倒是好,不妨和父皇说说每年都去住上一段日子,慢慢把身体调养过来。”
“昨日已经说过了,你父皇同意了。对了,彻儿,看看母妃做的画吧。”
德妃一边说着一边差宫女把画呈上来,拿给慕容彻看,竟然有厚厚的一摞。
慕容彻以为又是德妃擅长的水墨画,接过来,仔细的看。
“母妃,这画……”慕容彻面露惊色,竟然只有上面的几张是水墨画,下面的竟然是……
“彻儿,怎么这副表情,母妃画的很差吗?”德妃疑惑着把画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哎,虽然每日都要练上几幅,可是眉目神情总是要差一些。”
“母妃这画可是用碳所作?”看着这画,慕容彻莫名的激动起来,德妃画的大多数竟然是素描画。
“是啊,用碳所作,只是总是不得要领,画得不传神。彻儿,等会,母妃让你看幅画。屏儿,去书房里把那幅画拿来。”
被称为屏儿的宫女应了一声,很快就把画拿过来。
慕容彻展开画卷,脸色更是吃惊,看着这细腻的笔触,流畅的线条,让他不由的想起一个人。这简直如同是一个人画的,难道这京城之内除了林怡轩,还有能画出这种画的人?以前她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没想到事上竟然还有如此巧的事。
“彻儿,彻儿。”慕容彻惊呆了似的盯着这幅画,德妃更是莫名其妙,这本是嫣然画的,他是嫣然的夫君,怎么会如此吃惊呢。
“母妃,这画是谁所作?”收起画卷,慕容彻一脸的激动,握着德妃的手都在打颤。他一直都为林怡轩不肯告诉他自己的的真实身份而苦恼。记得他问她素描画从何处学的,她也只是道说是一个高人所授。此画为她的师傅所创,只传给了她一个人。由此可见,画这画的很有可能是林怡轩的师傅了,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林怡轩到底是什么人,很轻易的就知道了。
“彻儿为何如此激动?”德妃被他多变的表情弄的更是不明白了:“这画是嫣然画的啊,彻儿难道没见过嫣然的画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那日看来,小两口感情应该极好,做夫婿的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妻子所作的画呢。
“林嫣然?母妃是说这画是嫣然画的?”慕容彻手执画卷,脸色发白,健硕的身子一僵,手里的画卷差点掉落。
“彻儿,你怎么了?”慕容彻长这么大,德妃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惊慌。自己的儿子一向是稳重的人,为什么在听到画这幅画的人是王妃而感到如此震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