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早晨七点多
迷迷糊糊醒来,柳思杨勉强睁开眼睛,一道强光射进,让她不得不又重新眯上,过了一会,才重新睁开。“啊——”柳思杨打了个哈欠随后伸了个懒腰,从容地坐起身。
“早上好。”一个令人温暖的带着愉悦的男人声音。
“你怎么在这?”柳思杨脸色如同受了惊吓,身躯不禁一僵,看正站在床边的男人。
“我怎么会在这?”纪哲寒干脆坐到床边,好笑地看着她瞪大的双眸:“这是我家,所以我在这里,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你家?”柳思杨下意识的四处打量,宽敞明亮的卧室,虽不奢华,却很大方。宽大舒服的大床,这里确实不是自己的地方。
偷偷掀开被角,柳思杨的脸腾地烧红了:自己正穿着一套睡衣,而且是一套男人的睡衣。
“你对我干什么了?”柳思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声音已有些发颤。
“该看到的都看到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有什么不妥吗?”
纪哲寒尽量憋住笑,不用照镜子,他也可以想象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不亚于一个登徒浪子。
“纪哲寒,你,你……下流。”
柳思杨的双颊涨得通红,纪哲寒那张平时怎么看都俊朗的脸,现在对她来说无比恶心,她甚至想撕碎了它。
柳思杨开始后悔昨天替纪哲寒挡酒,非常地后悔。
“我下流……”纪哲寒一脸痞子的坏笑,指指自己:“这样的话能用到我身上吗?”
“你,呜呜……”柳思杨眼泪如洪水决堤,扬起手中的巴掌眼看就要落下。
“喂。”纪哲寒轻轻把她的左腕握住,哭笑不得,看来她把自己的话当真了,虽然手腕被握住动弹不得,理智却挣扎在暴力的边缘:此时如果有幸挣脱,她会左右开弓,打他个鼻青脸肿。
“是林嫂帮你换的。”纪哲寒一只手递过面巾纸,确定她不会动武力后,开始放开另一只手。
“林嫂?林嫂是谁?”止住哭,拿过面巾纸胡乱一擦,柳思杨疑惑的问。
“是我聘的小时工,每天负责帮我整理房间。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吐得到处都是,我打电话叫林嫂过来帮你换下衣服,又收拾好。现在她应该在厨房里做早点呢。”
“那你还骗我!”柳思杨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砸去。
“干什么,想谋杀亲夫呀。”纪哲寒笑着闪过。
“呸,什么亲夫,咱们可是冒牌的。”
“嘘!”纪哲寒用手指了指外面,小声说:“隔墙有耳,这个林嫂,可是我妈给我找的,小心她听见把事情告诉我妈去。”
“知道了。”柳思杨小声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左琳已经走了,我不用再冒充下去了,纪哲寒你得向总裁和总裁夫人解释清楚了。”
“这,恐怕有些难。”纪哲寒面带难色。
“为什么?”
“我父亲有心脏病,万一激动,后果会不堪设想。”
“为什么不早说?”柳思杨从床上蹦起来,早知道自己就不会趟这浑水。
“你逗我玩呢,对不对?”,见纪哲寒不作声,柳思杨妄想。
“是真的,给萧然妈妈做手术的那位专家,就是当年给我爸爸做搭桥手术的那个。”
柳思杨彻底崩溃。许久才说话:“你说过你会向总裁解释清楚的。”
“当时不是缓兵之计吗?”纪哲寒小声咕哝:“要不然,你怎么会答应?”
“你,纪哲寒。”柳思杨气得杏眼圆睁说不出话。
低头想了一回:“纪哲寒,你应该尽快去找个女人。”她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