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冷嫦曦放柔了声音,缓缓述说着:“嫦曦的师父本是个世外高人,嫦曦也不知到底是何底细,师父从小就不让嫦曦问,自嫦曦有记忆以来,每月固定总有这么几天,师父会来教导嫦曦学舞,但,师父却在嫦曦十二岁那年消失了,这四年间从未出现过。嫦曦甚至都不知道师父叫什么,住在哪,即便想寻,也无能为力。”
这个借口好,既堵了悠悠众口,听着又合符常理。
高宗听冷嫦曦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也有了一丝遗憾,他确实是动了心思想将她的师父请入宫里的,这样的绝世高人应该留在宫中做事才对。
“确实遗憾,朕还想说,有机会见见你师父呢,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你!”高宗对冷嫦曦的赞誉是毫不吝啬的。
但这样的赞誉听在郭婉柔的耳中却如蚂蚁噬心一般难受,她原本认为冷嫦曦就是一个空有外壳的草包,本想借着这次大典,让她在各国使臣面前丢人现眼,到时,丢了大宋脸面的她,就连赵瑗都保不住,皇上一定会重重罚她。谁想,她如意算盘打得好,但人家未必就会按照计算好的路来走,她千算万算,却偏偏没算到冷嫦曦压根就是个伪草包!
这下不但没让她丢人现眼,反而还将她推上了万众瞩目的巅峰,怎能不让她郭婉柔气炸了肺!
同郭婉柔一样难受的还有韦太后,她不仅给冷嫦曦铺了这条通向奥斯卡金像奖的红地毯,还给她颁了奥斯卡的小金人——这高宗都开口重赏了,她如何也要给点东西做个面子不是。因此,也只得皮笑肉不笑的赏了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
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韦太后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冷嫦曦,她就不信,这丫头还真是个全能不成?想起先前她提议弹琴,却被冷嫦曦用舞蹈糊弄了过去,当时没太在意,现在仔细一想,便觉得这里面是有猫腻的,当即便开了口:“嫦曦,这舞蹈的确精美,想来你那师父也不是一个寻常人啊。能歌善舞的舞已经让我大家大饱眼福了,那么接下来,是否能为我们表演一段曲子,让在座的各位再大饱眼福一次?”
冷嫦曦闻言,心尖颤了颤,这韦太后的意图太过明显,看来今日是一定不要让她好过的。但她冷嫦曦岂是随便让人欺负的主?
点子在她脑中打了一个滚,她微微一笑,朗声道:“太后娘娘,这是皇家的定都大典,怎好让嫦曦一个人沾了这些风光?不若把接下来的机会让给别人可好?这样大家不至因为只瞧着嫦曦一人而腻味了。再说了,既然是有这么多的特使来我大宋,我们每个人都理应尽些绵薄之力,让特使们尽兴而归,回味无穷,让大家瞧瞧我大宋的风采。也免得让人说我大宋只有一个冷嫦曦,皇上,你觉得嫦曦这点子可好?”
她最后这一句话直戳人死穴,让人无法拒绝。那郭婉柔和韦太后在算计的什么,她心里清楚,既然她们如此不仁,那也别怪她冷嫦曦不义了!
“嗯!嫦曦真是识大体!说得好!今晚在坐的每个人可都要献上才艺啊!别让我们的特使败兴了!”高宗点头称赞,众人随声附和。
韦太后冷了脸,却无言以对。
“嫦曦开了一个头,那接下来谁上来为我们表演一场?”高宗兴致正高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