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拉起左手的袖子，手腕上多出了红色的火桑树纹身，不过那图案更像是由血肉之中生长出来的，江岸也无法解释，苏醒之后就出现这东西，而自己身体内流动的仙力也皆来源于此。

至于妖力，并没有任何异常，运转的非常平稳，可以说他现在增长的实力都是来源于仙力的增幅。

“蝴蝶，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告诉我。”

在山海经的这几天，江岸知道了太多太多的秘密，有他身体内的变化，仙班和妖灵共存，也有外界关于特别行动队的变化，更有关于这场延续数千年战争的秘密。

蝴蝶看着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不够，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这时，靖安走了过来，说道：“江岸，你想知道的事情就让我来为你解答吧，至于蝴蝶，她到这里来是为了收回自己的精神片段。”

巫鸿儒也说道：“没错，等我们为蝴蝶取出了精神片段，等她吸收之后，你再问她吧。”

江岸也不再纠缠，看着巫鸿儒四人带着蝴蝶前方大殿，他转头看向靖安，问道：“那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靖安盯着江岸，露出玩味的笑容：“我倒是很好奇，桐和现在在做什么，他可不是你的仙班，要是他想，随时都可以控制你的身体，你就不担心吗？”

江岸看了眼手臂上的火桑树，忽然出现的异变确实让他有些不适应，仙力......这件事情太震撼了。

在他昏迷的那几天，他与桐和有过密切的交流，桐和把所有的事情都向他解释了，江岸虽然吃惊愕然，可是他现在也只能接受，并且利用自己的精神配合桐和完成平衡的构建。

虽然桐和提前苏醒差点导致平衡模式崩坏，不过最终还是勉强控制了状态，而起了关键作用的则是体内的那颗舍利子，这让江岸不由得疑惑起来。

当时偶然出现的光正和尚，还有他的徒弟明心，真的是无意间对自己施展了帮助吗？这点无从得知。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位仙班，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信念，就像你隐藏的杀欲，这是不曾改变的，不是吗？”

靖安的眼中闪过点点精光，耸了耸肩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蝴蝶，她不是人。”

“那她是什么？”

“是灵气，是人间的本源力量，你可以把她理解为供应人间延续的能量。仙界有世界树，源源不断的散发着仙力支撑着仙界千州的生命活动，而妖界有妖渊，同样为妖界提供着所需的能量，蝴蝶，她就是人间的能量源。”

“仙界的力量是仙力，妖界是妖力，人间的力量是灵气，人间诞生的古老岁月中，所有产生的灵气都源自于蝴蝶的供应，那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足够支撑一个世界的运转，同样，也是我无法揣测的，那是最高的等级。”

靖安解释着：“本来，三界互不侵犯，但是在三千年前，妖界的妖渊出现了问题，妖界的妖力供不应求，要是任由发展，妖界最终将毁灭，为了阻止这种事情，妖界把目光放到了实力稍弱的人间，借助妖灵穿越空间，然后利用他们来夺取人间的灵气本源，当时的蝴蝶被称为天地母气。”

“于是，战争开始了，延续了两千多年，只不过当时他们还没有找到天地母气的真正位置，而且那时候人间的灵气非常充足，修炼者的实力也非同凡响，能够对抗他们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转移，人间的天地环境受到破坏，天地母气的力量也在下降，修炼者越来越弱，到了现在，已经找不到太多了，仙界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有了仙主的出现。

妖界没有放弃过他们的野心，不断向人间投放妖灵，寻找着天地母气的根源，最后，在五十年前，他们找到了，当时的蝴蝶在昆仑的万丈深渊之下，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有具体的形体，只是朦胧而庞大的能量团，尸妖的试探性进攻，导致他们足足死掉了五百名尸妖。”

看着江岸难以接受的表情，靖安微微笑道：“这些事情也都是我在仙界知道的，有些事情我还亲眼看过，所以我不可能说谎。”

江岸点点头，他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增强了很多。

“由于尸妖的冲击，天地母气出现了变化，渐渐有了人形，开始出现在人间，这就是二十年前那场战争的起源，尸妖大举进攻，发誓要夺取天地母气，战争一触即发，结果你多半也能猜到，很惨烈。

我记得当时所有的尸妖，妖主，守护者，仙主大约有万人，然而等战争结束之后，活下来的还不到两百人，在战争的尾声，尸妖集合所有力量向蝴蝶发起了进攻，当时的蝴蝶力量残缺，实力不够，尸妖将它重伤，天地母气分崩破碎，成为了五片散落的灵脉碎片。”

“灵脉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