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什么三爷?我的屋子里怎么能有男人?你们真是越来越混帐了,快叫梓菱给我打他出去!”我醉的迷糊,自是看不见慧雅和梓菱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的神情,只听见梓露崩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在一叠声的吼打出去!把那劳什子三爷打出去!
只有慧雅急的顿脚:“好小姐,快醒醒儿!那三爷你可打不得,更不能叉出去!”我眼前又出现雅璧红霞的脸,康熙端着酒杯在后面,淫笑:美人……于是又嚷:“雅璧,快跑,快跑!皇上来了!”
哗啦一声帘子响,容不得我迷糊的脑子做出对应的反应,便听得男子厚重的声音蕴着怒低吼:“你们都出去!”我便感觉扶着我的慧雅身子一颤,“出去!”慧雅的身子又是一颤,紧跟着却在我肋下狠命一掐,啊——我痛的出声,却也终于清醒了半分。
只见慧雅同着梓菱梓露都退了下去,我看着那个朝我渐渐逼近的面孔,忽然毛骨悚然:“皇上!”
“认得人了?”他走近床榻,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触到我的额头,“还要不要把朕叉出去?嗯?”
“不……那个……快让开——”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传来,我使劲敲他推他,他却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恼,我实在再也克制不住,哇地一声,结果可想而知……
屋里乱了套,一大堆人在进进出出,我被扛进外间耳房丢进浴桶里,康熙却由太太上次给他买的丫头们侍候着,去了另一间耳房沐浴更衣,而我的卧房则由梓露领着一众小丫头洒扫熏香……
等我终于再次回到我的卧室的时候,酒已经真的醒了大半,面对着身着一身崭新中衣,一脸黑线的皇帝,我可真是无言以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神啊,我吐了他一身啊……
“臣妾……”我低下头去,真的快要哭了。
半晌,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我想他应是真生气了,大概他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让他沾染过一点半点污秽东西……而我……想想就是惨不忍睹。
“真是熏死朕了。”他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你知道吗,瑶娘?可不是给你臭的,是给酸的!酸!”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搁在鼻子底下嗅着:“难怪你这做的东西,都是一样酸味!”
我惊讶地看着他拿着那小东西,那不是挂在乾清宫龙床里的那个香囊袋儿么?我亲制的古龙水……什么?酸?那是柑橘味道好不好!还有,什么叫跟我一样酸!
“不过,这酸味……朕,喜欢。”他忽然握着香囊袋凑到我的跟前,低低的笑起来。我的脸攸的热起来,他说的喜欢的那个酸味,究竟是说香囊袋还是说我,或者两者皆是啊……
想着他竟然将香囊袋取下带了出来,我的心涌起一丝甜蜜,可是旋即又想起这香囊袋在龙床中时节看尽的旖旎风光,那些不属于我和他的……鬼使神差我便道:“这香囊袋太久了,味道快散没了,臣妾给皇上另做一个吧。”不由分说便把香囊袋夺了过来。
康熙一愣,摸着鼻子道:“怎么会?朕一直放在盒子里,只那晚你来曾取出来过,不至于这般快就散了味道?朕闻着香味还很浓的嘛!”
我却因这话呆住了,一时是惊?是喜?是悔?是恼……悔自己一直错怪了他,更懊恼的是……早知这样,我何必要回这个香囊……
却听他又道:“也好,这个花式虽然精巧,却不适合宫中带着,你既然要做,就做个云龙纹的,用上用色,香味就还用原来那个,既独特,朕也喜欢,闻着清新提神。”
我更悔了……做那个香囊多费事啊!好好儿的我干么非得重来一次?真是不作死就便不会死!自找的……不过,康熙说他喜欢,还说再做一个宫里带着,虽然累点,可是,心里还是欢喜的呢。
“臣妾领旨。”我甜蜜笑着,却被他抓入怀中:“还叫不叫快跑?竟敢把朕想成那般登徒浪子!朕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