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阳匆匆赶回,卧室里,陈丽蜷缩成一团,双手箍紧,浑身都泛着青色,额头上黑影弥漫,他嘴唇发紫,虚汗直冒,眉毛皱成一团,身躯不自主颤抖,显然他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陈青阳坐在床沿,粗糙的手抚摸陈丽额头,他脸上担忧,一筹莫展。
太极生死印,死印虽然被刘清远吸收大半,可现在残余的死印复发,他也没办法完全去除。
陈雪拉着陈丽的手,咬着唇,眼泪不自主滑落。
她能深切感受到那种苦痛,难受、煎熬。
另一边,定真掳着徐萱萱登梁野山,那山上有座寺庙,寺庙烛火长明,香火弥漫。
庙里有位老僧,一对白花花双眉十分颀长,他穿着袈裟,盘坐于佛堂中央,手握念珠,静念佛经,闭眼观想菩提。
烛火光明,燃灯相伴,佛光普照东南。
定真进寺门,瞧见那老僧,双手合十,行礼道:“南无阿弥陀佛……”
老僧转身,起手,一缕佛光照在徐萱萱身上,她洁白红润的肌肤很柔和唯美。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过去佛……”老僧走过来,与定真相合,融于一身。
此光为灵光,佛为佛影。
定真挟徐萱萱,横抱陈于佛前,玉体横陈,神佛上贡。
定真口念清心咒:“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
菩提清音,清心定神,去烦止恶,定真双手平伸,袈裟铺展在地。接着他反身关住大门,盘坐于前,开始解衣,念佛号。
佛前参欢喜禅,明王显狰狞相!释迦摩尼静坐庄严,弥勒敞大肚微笑。
烛火氤氲,人影绰绰。
忽然间,砰一声轰鸣!清音混乱,如当头喝棒,定真耳边轰鸣,定定的如遭雷击。
大门破开,天光乍泄,一个高大的身影倒映。
徐萱萱扯着袈裟,扭着身子裹紧了些,她肌肤泛红,杏眼朦胧,双手抚摸着身体,不自主喘息着。
定真束好衣物,一转身,双手张开,敞开怀抱,身后佛光大亮。
眼前之人,长影弥天,一身黑气笼罩,遮灭佛光!
定真开慧眼,念佛偈:“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宝满尔所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
刘清远见是定真,语气缓和了些,他摇摇头,道:“我是来找她回去的”。
定真也摇头,道:“佛门布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与我佛有缘”。
刘清远恼怒:“你道是布施,我道是强掳强奸!你这大好佛门还真不干净!”
定真道:“不垢不净不空,施主心有尘埃,佛门是真不干净”。
“那就杀个干净!”刘清远仰头怒喝,滚滚雷音!
定真眼里神光闪烁,穿过黑气,直视神形。
刘清远龙行虎步,举手、破掌,掌落天鸿!定真则举右手,缓缓推出,一手佛掌,三千佛国尽在掌心。
佛光普照,只手遮天!
那一掌轻飘飘如鸿羽,却蕴含千钧之力,刘清远闷哼一声,后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
定真唱佛音:“夜半天刑,佛光普照东南,施主皈依吧”。
佛掌沉天,刘清远一退再退。
与佛对立,他心头慧光大亮,一声长喝:“如欲得如法见解,但莫授人惑,向里向外,逢着便杀,逢佛杀佛,逢祖杀阻!”
定真眸光闪烁,未曾想刘清远身怀灵慧,道心坚定,于神佛只当魔障,逢着变杀。
定真一个迟疑时间,刘清远仰天长呼,胸口砰砰砰响动,热血窜流周身,他全身绷的紧紧,手臂隆起,肌肉抖动间,噼噼啪啪爆响,铜皮磨铁骨!
罡劲环绕周身,刘清远以钢铁之躯迎上。
以力破力,佛掌之下,刘清远肌肉受挤压,卡擦卡擦像是骨碎的声音。掌中世界碾灭,定真双拳奔出,有如龙首,吞吐浮沉,气势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