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她们最终也没有让李丽和她妈妈烧糖水。
糖水在这个年代待客的最基本的礼节。其实说白了也就是鸡蛋加水和红糖,客气的每人一个鸡蛋烧成糖水蛋,家里穷的或小气的就一个鸡蛋烧成蛋花糖水。
现在浅笑家里也不缺一两个鸡蛋吃,不要说卫迹礼和卫逸他们,但浅笑晓得这一个鸡蛋对一贫如洗的李丽家已经是能拿出的最高待客礼仪。
李丽妈妈姓葛,名叫葛春梅,今年还不到三十岁,才二十九岁,可艰苦的生活已经把她折磨的像一个快奔四十的人。和比她大一岁的林蜜儿在一起是一个鲜明的对比。
浅笑刚看到葛妈妈和她的表现时还以为是一个木纳的内向的沉默寡言的人,大家熟悉了聊开了才发觉她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不拘小节的人。
浅笑很奇怪葛妈妈的变化之大,开口问道:“葛姨,你刚才从房里出来看到我们怎么那么紧张?”
“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呢?什么都问。”林蜜儿瞪了浅笑一眼,对葛春梅歉意的说:“小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葛春梅爽朗的笑笑,那带皱的笑容满是真诚。“蜜儿,你比我大本来我应该叫你大姐的,可你看我这模样说出去别人也不信,还把你叫老了,我就自作主张叫你名字。”
“名字起来就是给人叫的,不然要它干什么?”林蜜儿毫不在意的回答。
葛春梅看浅笑问的时候其他几个虽没说,脸上也看不出表情,可她知道他们一定也关注着,好奇自己的前后变化。“我在房间听丽丽说有朋友来,还以为是平时村里的小孩。出来看到你们不但有小孩还有大人一下就蒙了。我家自从丽丽他爸去世也没有客人来过,我要照顾小峰平时也不出去串门,这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还真反应不过来。还有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当时看到卫逸他们叔侄还以为神仙下凡,不知道有都紧张。”葛春梅说着说着自己也哈哈笑起来。
这一笑把除了卫逸和卫迹礼外的人都逗笑了。一旁不知世事的李峰见众人笑得开怀,也跟在后头咯咯直笑,那口水流的更是丰富。
“李三家的扫把星,你克死我儿子如今到攀上有钱人,你个不要脸的寡妇。”
一道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欢笑。葛春梅和李丽的脸在听到声音时就已经变色,等听清楚话里的内容更是气愤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