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说什么?浅笑嫣然一笑,这笑容说不出的苦涩。大家都认定的事,还有说的必要吗?
“美琴,你说什么小舅都信。”林建军来到浅笑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勇敢的说,不要怕。”
“小叔,你不要在旁边捣乱。大家都是为美琴好,孩子现在还小,出了事还可以教,等大了,想教教不了的时候追悔莫及。”李菊撇撇嘴:“家里不富裕,这可是一百元钱。这么多人口吃饭,难免有矛盾,事情总要摆出来搞清楚,要不这家不就散了。”
“你嫂子说的对,大家庭避免不了磕磕碰碰,有事摊开来说,说清楚说明白,大家心里也不会有疙瘩。”林建华训完林建军,转头又和李菊说道:“事情还没有弄清不要一口断定就是美琴的错,你也是在司法部门上班,不知道这样会照成冤假错案。”
“我也是好心.....”李菊声音渐低,最后不甘的闭嘴。
林建华转回头道:“美琴,大体的事,你现在也听明白了,说说你的看法。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为的也是你好,你有没有拿钱告诉大家一个明确的答案。”
“没有。”浅笑脸色不好,但还是坚定的回答道:“不要说一百元那么多,平时我连一毛钱都看不见。外婆是不是放错地方忘记了?”
“你说我冤枉你?我可是你外婆,我冤枉你搞干嘛。再说是一百元钱,不是小数目,我会不知道放哪里?”外婆王莲妹瞪着浅笑,气急败坏的样子:“你这段时间口袋里经常有钱,我今天问过你妈。她说没给过你,你的钱哪里来的?还说没有拿,我看就是你拿的。”
“什么拿,那是偷。”二姨嗤笑道:“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胆子越来越大,钱也越偷越多。怪不得,我最近老掉东西,说不准啊——”
“妈,这可不能惯着,要出大事的。蜜儿,按说我这大嫂也不好插嘴,可美琴这行为将来是要坐牢的。我也是为你好,你可不能心疼不狠狠的教训一次,长大后怎么得了。再说你还要被陈邦国笑话。”
陈邦国三个字一下击中林蜜儿的神经,不再听浅笑辩解,也不管大姨和小舅的劝说,一把拉过还在考虑怎么把事情说清的浅笑进了房间,关上门。
那天是浅笑一身难忘的日子。被妈妈锁房里,脱了裤子,用做衣服的长尺子狠狠的打,打的浅笑皮开肉绽,全身乌青,尺子断成三节,打的浅笑从床上滚到地上,从地上钻到床底。打到最后是妈妈抱着已经不能动弹的浅笑放声大哭。
不久外婆的钱在老鼠窝里找到了,是她把钱和糕点放在一起,引的老鼠来争抢,糕点没了,钱也变成小纸片。
妈妈知道后说不出的后悔,只是把浅笑带回学校和自己同住,在吃食上补偿,但没说一句道歉的话。
那次浅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身上的伤才有所好转,一个月后,全身瘀青消退,外表皮也换一层。褪去那层表皮,肌肤好上几分,变得粉妆玉砌,更白皙更柔滑,浅笑还打趣自己和蛇一样换皮了。
有得有失,虽然回自己家了,不用在看眼色吃饭,也不用伏小作低,不过这代价太大了。
想起这些,浅笑觉得自己全身还疼。这一次一定要说服妈妈放弃那错误的决定。“妈妈,我们买点东西去外婆家,那样又有面子还不会被大舅妈说吃白食。”
“不要胡说,什么吃白食,我们每年暑假来妈妈都有交饭钱的。再说自己你大舅妈不是那小气的人。”林蜜儿不信,自己一家也就暑假回来住上一个月,还次次交五十元钱当饭钱,那可是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了。
“我哪有胡说,你不信问问姐姐。”
“妈妈,小妹没有说谎,外婆家的人我也不喜欢。每一次来二姨和小姨她们多会说我们是来卡油的,还叫表哥不要和乡下妹一起玩,说降低档次。大舅妈不会当面说我们,但她经常在外婆面前说我们空手套白狼。妈妈,空手套白狼是不好的的意思?”美音低低的声音述说着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