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还在下着,结婚证跟户口本就放在了桌子上,霍恩施只着一件薄薄的深蓝色毛衣,背脊靠在窗边的墙棱上,望着窗外看着飘雪开始发呆。
发呆时,是一根接一根的开始吸烟。
不知不觉两个半小时过去了,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放在窗台的烟灰缸里塞满了好多的烟蒂。那时候外面还在下雪呢,站在十一层的酒店房间看外面,白茫茫一片。
白的很安宁,很安静。
安宁安静的让他那颗原本烦躁不安,突然乱了分寸,不知道跟顾篱是真的要离婚还是该再去努力的试着在一起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吧,他今晚有一瞬间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就是想要跟顾篱努力再试试在一起好好走下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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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恩施昨晚是凌晨两点睡的觉,凌晨五点的时候,醒来的。
虽然就睡了三个小时,但是他的精神却是不错的。不过,精神不错,身体却不好了,他的嗓子有点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吸烟太多的缘故。
外面还在下雪呢,好像没完没了的样子。
洗漱好穿衣打扮好,再喝一杯白开水润润嗓子,六点钟的时候,霍恩施出门去了医院,去接顾篱跟小家伙出院。昨天医生有说过的,小家伙一切指标正常了。顾篱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今天可以办理出院手续的。
顾篱醒的也真是够早的,霍恩施六点一刻到了医院的时候,顾篱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陈柔不在,应该是先回家给顾篱收拾整理家去了。
昨晚陈柔去酒店给他户口本跟结婚证的时候,知会过他的,出院手续由他办理,她明一大早得回家收拾整理下。
凌晨六点的医院,在飘雪中显得格外的静谧。
霍恩施看了顾篱一会,开始帮她一起收拾。
顾篱看他一眼,语气很轻:“我自己来就好。”
霍恩施停住了动作,再看看顾篱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欲言又止的,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开始眼巴巴看着顾篱动手收拾。
不过看了好像没多会儿,霍恩施弯腰又开始帮忙收拾起来。
这次轮到顾篱眼巴巴看着他收拾。
眼巴巴看着霍恩施收拾了一会后,顾篱问他:“霍恩施,昨天妈妈把户口本跟结婚证给你了吧?”
顾篱问完,没听到霍恩施的回答,只看到他点了点头。
给了就好了。霍恩施沉默,顾篱继续说:“既然那样,那我们尽快办理手续吧。好像异地不能办理离婚手续的,那改天我回东城。”
这次顾篱说完后,霍恩施是没说话也没点头,沉默着没表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篱听霍恩施叫她的名字:“顾篱。”
霍恩施的声音有点沙哑,听着好像是感冒的样子。
顾篱背对着他站着,听他叫她,下意识的应一声后,扭头看他。
霍恩施是背对着光站着呢,顾篱扭头看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却莫名的感觉到霍恩施想要说什么,却每每都是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了。
应该过了有漫长的一分钟吧,顾篱听霍恩施终于开口说了他欲言又止想要说的话:“为了孩子,我们要不要试着重新开始?”
霍恩施竟然说为了孩子想要重新开始。
顾篱听后的第一感觉是震惊,挺不可思议的。毕竟霍恩施之前可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的,而现在竟然为了孩子要跟她重新开始呢。
前后变化太大还真大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顾篱觉得,这男人的心,也挺变化莫测的。
跟霍恩施对视着,顾篱摇了摇头,拒绝的干脆:“还是不要重新开始了吧。虽说孩子在完整的家庭环境里成长是比较好,但是,如果父母关系不怎么和谐,我觉得对孩子的成长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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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收拾好,出院手续办好,九点多钟的时候,顾篱抱着孩子出了院。
出院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雪,霍恩施是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给她撑着伞。
霍恩施一直很绅士,给她撑伞时,整个伞差不多都附在她跟孩子的身上了。
他的身上,是很快被雪花给包围了。
不过,霍恩施可骚包了,撑的伞是archeradams的。
小小一把伞,就接近两千块吧。
不过,她也见怪不怪了,有钱人所谓的高品味吧。
而且,以前跟纪行远在一块的时候,纪行远也这种德性,买把伞都得专门挑奢侈品来买。
想想,她跟他们好像始终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不是一个层次的,离他们远远的好像真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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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其实距离顾篱家可近了,走路十五分钟就可以到家的。
顾篱其实也挺想走路回家算了,但是霍恩施却说下雪天路滑,她抱着个孩子不方便,而且下着雪别冻着孩子了,不如打车回家。
而后,霍恩施还真就叫了辆车。
顾篱上车的时候,霍恩施是很殷勤的给她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