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悠苦笑,她有家属吗?
“怎么了?很疼?”看到她的眼眶发红,医生不由放缓了动作,“只是撞到了鼻梁骨,但是里面的黏膜碰撞损伤挺大的,都在表皮,所以疼痛会比较明显……”
医生慢条斯理地解释着,帮她粘好最后一条胶布:“包扎得可能难看一点,近期最好不好出门,可能……”
“我的嗅觉会受影响吗?”看到镜子中被塞成木乃伊的鼻子,南宫悠陡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紧张地抓住医生的袖子,“我会不会以后闻不到味道?”
这样她的梦想……就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这个……应该不会?”大夫摇了摇头,他可没有碰到这样的病历
“是……是么……”她迷糊地应着,浑浑噩噩地领了消炎药水去输液室,心中的惶恐却原来越浓烈——刚刚她还能闻到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和血腥味的,为什么现在……似乎越来越淡了!
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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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家属,空无一人的输液室,只有披着薄毛衣的夜班护士和穿着薄衬衫的南宫悠,周围静得可怕,甚至能听到吊瓶中气泡的回响
南宫悠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却不好意思打扰护士要件御寒的衣服,只能在那张铁皮椅上瑟缩着,茫然地看着瓶子中渐少的液体,苦涩地品位着自己失败的人生……
“几个小时不见,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一声嗤笑从身后传来,南宫悠正想回身,一件灰色的外套随之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南宫悠,你还真是人才!”
她抬头,看清来人的脸,不由怔在那边,没有一句话,只是傻乎乎地看着这恍若突降的王子良久,她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怎么来了?”
“你倒是比在车上的时候友好多了”秦乔天轻嘲地微笑,指了指她的鼻子示意道,“你这是……夜路走多了,遇到……”
“你才遇到鬼了呢!”她情不自禁地反驳出去,话一出口就悔得咬掉舌头——他在医院里遇到她了!她怎么能说自己是鬼呢?
“你来干嘛?”语气一转,她收起适才的颓废,迅速转为凶巴巴的模样,只是心中却没来由的安定下来
人在极度孤独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一个“活物”在边上出出声的
“我来……”他拉长了声音,晃了晃手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