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恍然大悟,这是给她唱得一出宫心计嘛。若是搁在从前,宋晚和孟其芳的关系还清清白白的时候,她要是受了谢晗的怂恿真去主动迈了这一步,依着孟其芳的个性啊,估计只会奉送上冷冷的一眼,稍后李科便会来处理,无非是自讨苦吃。
谢晗也只点到即止,她相信后面该如何主动,宋晚这种人都会懂。今晚的目的达成,她也就懒得多留宋晚,又扯了几句闲话就把宋晚送出门去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在想,究竟是在今晚还是要过几晚才能见到宋晚悄悄得搭上电梯直升总统套房、见到她气急败坏地从电梯冲回房间。
只可惜,谢晗是不会如愿的。因为那总统套房里住着的人并不在那里过夜。
宋晚刷了自己的房卡回到房间,她刚合上门,就被人抱了满怀。
孟其芳不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今天好迟。”
宋晚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想起谢晗说的“主动一点”,孟其芳的气息又喷在她耳后,酥酥麻麻的,她便突然起意,好玩地念起了《牡丹亭》里的一段词:“妆千金之躯,一旦付与郎矣,勿负奴心。第夜得共枕席,平生之愿足矣。”
只听见孟其芳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她的耳垂就被含住了。
宋晚的脊背都弓了起来,话都说完了却不好意思起来:“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前面谢晗叫我去讲戏啦,结果和我说了一些别的,让我对你主动一点……人家肯定是喜欢你的,所以才要这么设计我,哼哼。”说到最后,话里也不自觉地带起了醋意。
孟其芳放过那小巧的白玉耳垂,亲了亲撅起来的唇:“我只喜欢你一个。”说着把人放下来,压到了墙上去:“你主动一点好,我开心。”
宋晚不自觉地扭了一下双腿,有切实地感觉到他的开心。
孟其芳把人紧紧的压在了墙上,含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勾勒描绘着轮廓。宋晚被吻得脚软,扶着他的腰才勉强立住,仰了脖颈就去回应他,舌尖只那么一相触,她就没出息地微微发颤。孟其芳越来越重的喘息声逐渐往下,宋晚一手扶在他脑后,一手环着他的脖颈,开口说话,声音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又娇又软:
“你以后、讲戏的时候不能和人离得那么近,不能、和别人离得那么近。”
“恩,只和你讲戏离得近。”孟其芳的唇贴那柔软:“离这么近好不好?”
宋晚的手按进了他的发间,张了口都答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现在来讲什么?讲《惊梦》?《寻梦》?”说话间,孟其芳已经把人给重新抱了起来往房间里去,唇贴在她的耳边接着问:“还是讲《幽媾》?”
宋晚也是读完了《牡丹亭》的,听他问的这几折戏,就拿手打了打他的后背:“色胚!”
宋晚没有直接回答,于是那一晚,这几折戏,孟其芳通通给她细细地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