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啊……如果这会秋醒在就好了,她一定会不由分说,抽那两个女人几个耳光,然后一脚将她们踹倒在地上,指着她们的鼻尖骂她们个狗血淋头。
如果秋醒在,她一定会对自己说:就是有些爱嚼舌根的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她们不算是人,所以根本不必在乎她们的存在,听见她们的声音,只当是听到狗吠就好。
如果秋醒在……可惜秋醒不在,可惜自己总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不可催,可惜自己还是那样的在乎世人的想法和看法,可惜,可惜……
可惜自己某些时段的绝决和坚定,总是会在经过一段时日之后,让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么?离婚是不是错的?隐忍是不是错的?原谅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错的?以为自己能够过好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不是错的?
想到这些,她甩了甩头,两手撑在台面上,肩膀耸动着,努力的抑制住,不叫自己哭出来……
“喂喂……”覃阳站在走廊的窗边,对着电话不停的喂着。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盲音。
他往窗外的楼下看着,心思转来转去,刘长任找丁咚,能有什么事呢?难道又是自己的父亲作祟?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亲的话,那母亲一定是始作俑者……
听丁咚的意思,她现在就要到刘长任那去,难道父亲也来了?不行,不管自己跟丁咚是怎样的纠结,可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叫她面对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屈辱!
想到这儿,他转过身,打算到二楼的院长办公室里去看个究竟。
转身时,他看见秦珊珊正斜倚在办公室的门边,两只手臂抱在胸前,正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覃阳看了她一眼,顾不得多说什么,走到楼梯口,跑下楼去。
来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他站了一小会儿,犹豫着要先敲门,还是就这样子直接闯进去,他伏着耳朵在门上听了听,却听不到任何声息。
算了,他心一横,推门开,走了进去。
谭守彬正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抽着烟,闷声不吭。
刘院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低着头翻阅着文件。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见一个人仿佛是夹带着怒气一般,就闯了起来。
谭守彬看清来人正是自己的儿子,他生气的站了起来,冲着覃阳吼道:“怎么越来越没礼貌了?抛开上下级的关系不说,就是在家里,刘叔叔也是你的长辈,你进门前不知道先敲门吗?”
刘院长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到没有谭守彬那样的气愤和惊讶,他手心朝下在空中按了几下,示意谭守彬稍安勿燥。
然后看着覃阳,问道:“臭小子,这样闯进我的办公室来,有什么事吗?”
覃阳环先看看刘院长,又看看谭守彬,转身冲着刘院长说:“刘叔叔,我是来找我父亲的!”
“哦?你怎么知道你父亲在这里呢?”刘院长两手放在文件夹上,交握起来。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父亲来找你做什么?”覃阳的口气里有些质问的味道。
“我们俩认识几十年了,你小子光腚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他来找我干什么,我们还需要向你汇报吗?”刘院长的口气严肃了起来。
“如果是为了丁咚的事,你们就别费心了!”覃阳直接将主题抛了出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听到他的话,刘院长和谭守彬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屋里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一般。
“覃阳?你这是什么意思?”谭守彬首先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开口质问着儿子。
“我知道是我妈叫你来的,真是感谢父亲您的关怀呀……”覃阳带着些嘲弄的意味,唇边浮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覃阳!”刘院长站起了身,瞪着他说:“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他不想叫你误入歧途!”
“误入歧途?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有错吗?父亲!如果这样是错的话,那当初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的妈妈结婚?明明知道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你的?那时候你的父母没有说你是误入歧途吗?”覃阳转过身看着谭守彬,一字一句地说。
谭守彬听到儿子的话,张大了嘴巴,他不至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原本就不应该叫他知道的真相,居然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刘院长听到这里,有些尴尬的又坐了下来,随手翻着桌上的文件,犹豫着是不是该出去,只留他们父亲两人在屋里。
覃阳看着自己的父亲,接着说:“我喜欢谁,我爱怎么过,那是我自己的人生,跟你没有关系,跟我妈也没有关系!”
“可是听你妈说,她结过婚,现在又离了婚,而且还有了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又没有了!这……这太乱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你的吗?”谭守彬定了定神,口气有些松泄地问。
“她离婚的原因我不清楚,她是怀过孕,但是那孩子是她前夫的,离婚之后才发现的……她之所以会流产,是因为她前夫家里的人来无理取闹造成的!她是个好女人,你们不能这么污蔑她!”覃阳盯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自己的事,能让我自己来说吗?”屋里的三个男人听到这把声音,一齐朝门口看去。
原本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丁咚站在门口,平静地看着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