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茯苓一行人找到白马关村,已是半夜,上百辆小车前行所带来的嗡鸣声,吵醒了已入睡的村民。
小车停下,楚茯苓迷迷糊糊的从直起身,肩膀仍旧靠在左秦川的身上。
“茯苓,到地儿了,先清醒清醒。”左秦川为她暗了暗太阳穴,揉揉头部穴位,“村庄里的灯光熄灭了,估计人也都睡下了。”
楚茯苓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来,摸摸麻木的脸庞;伸手推开车门,走下车,“元气很不错呢!”
“小茯苓,这里非常不错,是个修炼的好地方;若是在那便深山里,效果应该更佳。”凌赋等人相继下车,都在打量这个小村庄。
门下弟子们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好奇心居多,兴奋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这里也太简陋了,怎么住人啊?”一个白衣弟子,在白色月光中特别显眼。
毛宁坤回首冷哼一声,扫了众弟子一眼,“不准胡说,什么是简陋?这是返璞归真;往后你们历练的时候,莫非也要找豪华之所,你们认为能住人的地方,才入住?很多时候,历练之人都是餐风露宿,哪儿来那么多的要求。”
说话的白衣弟子低下头来,脸上是羞愧之色。
之前听到此言的弟子,心里都有同样的想法,这会儿也是羞愧不已;他们修炼之人本就不是贪图享受之辈,所做作为,均是为了修炼得益。
“行了,这些弟子都还没出师,没资格出去历练;等他们出师,前去历练后,也就明白了。”田殷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三百余人听此言,不由羞赫;之前那名开口的白衣弟子上前一步,抱拳认错,“毛长老,是我等不知事,口出无状了。”
“明白就好,你们还年轻,许多事也是不明白的;往后多看多学,少说话,也就是了。”田殷拉了拉欲再说话的毛宁坤,出口安慰着这些弟子。
毛宁坤冷哼一声,却未再说话。
凌赋见他们如此,不由一叹,“毛师侄也不容易,自从甘师弟去世后,他一人撑起他们那一脉;见到门下弟子只顾享受,难免起怒火。”
宋天华赞同的点点头,却也只能无奈叹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弟子们的资质参差不齐;思想观念也有很大的差距,不能做到我们理想的那般。”
两人讨论的声音很小,也就站在周围的人能听得到。
楚茯苓听在耳中,默默点点头,微微扬声,“毛长老,麻烦你去找敲一敲村里住户的门,问问他们村长在哪儿;我们需要村长为我们安排住宿。”三百多人呢!看这村子的居住全貌,应该是能住得下。
“是,掌门。”毛宁坤几步上前,朝她一抱拳,离开。
待毛宁坤离开后,楚茯苓与凌赋二人对视一眼,凌赋朝前走了一步,“弟子们,都过来,不要分散。”
三百余名弟子陆陆续续上前后,凌赋方才继续道:“弟子们,你们天星门的弟子,在外面代表整个天星门的脸面;所以,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今天,你们站在这里,是因为没有村民们的存在;所以,没人和你们多加计较,若有村民在此,你们说出这话来,村民们会怎么想?说句不好听的话,往上追溯五代,谁不是泥腿子出生?”
一众弟子被说的羞愧难当,“凌师叔祖,我们明白的;我们不会再胡说八道了。”
“嗯,能想明白就好,莫让别人说我天星门的弟子目中无人,贪图享受,四六不懂。”凌赋的目的只在此,话,点到即止,“你们收拾一下行李,做好入住准备;入住后,不管分在那一家,你们都得拿出天星门弟子得风姿来。谁丢了天星门的脸,回去后,立马出去历练,不管你们是出师,还是没出师。”
“是,凌师叔祖。”一众弟子抱拳,齐齐应声,在村子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片刻时间,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灯光都亮堂了起来;原本阴暗的小巷内,瞬间灯火通明。
楚茯苓有一种扶额的冲动,“这下省事了。”都不用家家户户的通知了,一下子搞定。
左秦川忍笑不已,干脆伸手抱着她的腰肢,将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偷笑起来。
一股一股的热气喷洒在耳畔与颈项间,楚茯苓眼底闪过笑意,“别笑了,让弟子们看到,多下不来台。”
“嗯。”左秦川仍旧故我,微小的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