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楚茯苓送左秦川离开后,便返回了师门。
傅博润坐在五院大厅内,恰意的说道:“茯苓,昨日留在我派的有你贺师叔、曹掌门、秦掌门;以及两个小门派的代表,今日你还得受累一天,招呼好他们。”
“是,师傅。”楚茯苓明艳的脸庞上,经过一夜的休整,焕发着红润的气息。
“嗯,今日为师也会随你一同招呼他们,他们最多后天便会离开。”
“我知道的,师傅,还有半个月就是奇门大比;他们也得回师门准备准备。”楚茯苓唇角轻勾,恬淡一笑。
傅博润含笑颔首,“知道你是个聪慧的,为师将天星门交给你,放心;你尽管放开手,即便是大干一场,为师也支持你。”
楚茯苓听的鼻酸,却也感动,心底划过一股暖流,“谢谢您,师傅。”
傅博润戏谑,调侃道:“你啊!可别哭鼻子,不然为师可哄不好;到时候左秦川回来,还不得和为师急啊。”
楚茯苓心底那点子感动被冲淡,淡淡一笑,“师傅,您也开始笑徒儿了。”
傅博润但笑不语。
师徒二人静默不语,在大厅里座了片刻后;楚茯苓方才道:“师傅,咱们去四院大堂等候吧!这个时间点,他们也该起身了。”
“嗯,行。”傅博润利落的从太师椅上起身,与她一同出了五院,直接去了四院大堂。
刚踏进大堂,便见胡睿、凌赋、宋天华三人正在招待几位掌门;彼此脸上都带着笑意,想来是相谈甚欢的。
也是,奇门中人本就少,能够说得上话的奇门同道中人,更是少之又少;如今,几位修为相差不大的人聚在一起,自然有一种心心相惜之感。
彼此之间,也有话题聊。
楚茯苓踏进大堂,便开口道:“贺掌门、曹掌门、秦掌门,还有四位长老,怎得不多休息一会儿?昨日各位也没清闲着。”
傅博润含笑走上高位,落座;温煦含笑的望着她。
“楚掌门,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没你傅师兄这般大的福气;如今是享清闲便清闲,都不用找借口躲懒的。”秦掌门满眼促狭,嘴角含笑。
“甚是甚是。”贺掌门也跑出来凑热闹。
曹掌门含笑观望,端着茶杯,与胡睿说着话。
楚茯苓开朗一笑,“秦掌门,您这大清早的就来打趣我这个师侄,可不厚道。”
“哈哈.......你师傅确实是这样,可不算打趣;最多就是说了个事实而已。”秦掌门不甚在意的摇着头。
楚茯苓无可回话,秦掌门虽是有打趣的成分在里面,却也大半是实情;她家师傅确实是这么想的,躲懒都不用找借口了。
傅博润见她吃瘪,笑的更加开怀,“秦师弟,你若是想躲懒啊!也赶紧的,找个能顶起大梁的弟子,接了你的班;你想怎么躲懒都可。”
秦掌门笑容一滞,随即,苦笑道:“傅师兄,你还不知道我茅山派的情况吗?那里能找出能担事儿的人?不捣乱,师弟就该偷笑了。”
“也不能这么说,能不能担事,试过才知。”傅博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秦掌门摇头苦笑,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本是个欢喜的话题,却被这样结束,着实让人心中难受。
曹掌门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双眼也是一黯;别说茅山派,就是他们这一派,现在也找不出一个能担事儿的人。
他心里又多羡慕傅博润,也只有他知道了。
“还没恭喜茯苓接掌天星门,在这里先恭喜楚掌门接掌天星门。”贺掌门笑着道喜。
楚茯苓却没有什么感觉,早在之前便已经习惯了天星门的管理模式;接不接下天星门,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
然而,此时却不能说着这话来,“晚辈年纪尚轻,还得多多向贺掌门及几位掌门取取经;多想各位掌门学习。”
两个小门派的长老见他们相谈甚欢,彼此之间都十分熟稔的样子;他们却接不了口来,不由心下有些不悦。却不敢表示的太明显,“楚掌门太谦虚了,可是傅掌门一手带出来的,想来该学的都学了。”
楚茯苓明眸微动,看了他二人一眼,心底冷笑;面上不露,红润的唇角,轻轻一勾,一抹惊心的美浮现脸上,“学无止境,茯苓是个晚辈,自然该多多学习各位前辈的优点。”
“楚掌门说的有道理。”两个长老对视一眼,对于说话不留破绽的她,他们也无可奈何。
若说,她多么怠慢他们,也没有;可就是那无法插嘴的感觉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