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果真的不想做我的学生,那就争气一点,从这黄字班的大门爬出去!”她冷声,语气略重。
一句话落,大家都被震住了。从百里卿进入这道门到现在,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他们说过话。他们都能感觉得到,这一次,她是真的恼了。
“你、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李清和大着胆子接话,众人的目光聚在他的身上。
百里卿的脸色更沉,没有说话,等着他的后文。
等了好半晌,才听李清和接着道,“什、什么样的师父交出什么样的徒弟!我们之所以这幅模样还不是因为你。”他是鼓足了所有勇气说出这句话的。话落,便见李珍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赞许。
而教舍里的气氛却更为诡异了,倚着书案的百里卿扬眉,唇角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是吗?这么说来,怪我咯?”她的语气里含着危险的味道,大家都听出来了,一个个秉着呼吸,大气儿不敢出。
半晌,百里卿回到了书案前,两手撑着书案,她道,“明日将会举行武考,你们,敢不敢和本夫子打个赌!”她扬眉,一脸挑衅。
澹台涅坐直了身子,往后微靠,靠着椅背,睨着那台上的女子。
许拂也是一愣,原本抱臂的双手松开,启唇,“怎么赌,赌什么?”
李珍这才回神,看了一眼许拂,又看了一眼百里卿。
只见那台上的女子笑得格外的狡黠,薄唇微启,柔和的嗓音道,“明日武考,若我能拔得头筹,以后在这间教舍里,我说一,你们不准说二;我让你们往西,你们不准往东。如何?”
她的话落,澹台涅接话,“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对呀!要是你没能拔得头筹,怎么办?”李珍附和,气氛顿时缓和了。
“随你们处置!”百里卿撂下这句话,底下再次安静了。
她说,随他们处置?这是真的?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百里卿笑笑,“这一次你们不许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琴弦的事情,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接下里的考核,你们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她的话落,李珍的脸色微变,极为不自在。
澹台涅眯眼,目光扫过李珍和李清末两兄弟,不由明白了什么。这三肯定背着他去找百里卿麻烦了,怪不得琴弦会断,百里卿的手还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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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百里卿便径直回了浣花院。
才刚刚步进院子,便听到了车轮辘辘的声音。
尔后澹台潽那温沉的声音传来,“你回来了,快过来。”那语气出奇的轻快,倒是让百里卿一惊。
她敲着竹杖步去,唇角带笑,“有什么好事吗?你心情这么好。”
澹台潽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什么,却无意间瞥见院门外划过的一片衣袂。当即轻轻合上嘴,没有出声。
看来,百里卿回来,还带了一条小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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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小尾巴是谁啊?
阿奴:乃猜啊!
百里:……
澹台:娘纸快过来,为夫有好东西给你。
百里(撇嘴):什么好东西啊?
澹台:你过来嘛!坐这儿!(拍拍大腿)
百里(嘴抽):什么东西得坐你大腿上拿?别跟我说是你的小丁丁,那玩意儿我不要,我有黄瓜
澹台(脸黑):黄瓜有刺儿…
阿奴(扶额):我说你们有点下限好么?好好的路都让你们走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