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抓了,再也不抓了!失去自由的蝴蝶没有灵魂!”
是啊,不但是蝴蝶,失去了自由的人也同样如此。方家就是一个华丽的牢笼,他就是那只可怜的蝴蝶,甚至不如那只蝴蝶。
那只蝴蝶遇到了辚萧,这是何其幸运的事,她带给它自由,给了它出口,而自己呢?自己的生命里,也遇见了辚萧,只怪自己并没有好好珍惜,现在还把她弄成疯疯癫癫的样子,本来她是可以带他快乐的,如今,他却和她一起被捆在了这座牢笼里,不知何时才是解脱,或许,这一辈子注定要被困死在这里。
“方少爷,我家小姐该吃药了。”杏婶的语气总是这样冷漠。他知道杏婶对他心中有怨。辚萧嫁进来的时候,还是好端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短短一夜,竟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了,就连方子澄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过杏婶也算仁至义尽,为了不让司马家和方家发生冲突,她并没有将辚萧得了失心疯这件事告诉司马家,她知道,如果司马家的人知道了,必定又是兵戎相见。到时候,深受其害的还是辚萧。
“杏婶,给我吧,我来喂她。”
杏婶将药递给方子澄,意味深长的叹了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方子澄端药的胳膊僵了一僵,继而盛了一勺黑漆漆的药汁,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直到确定药汁不烫了,才喂给辚萧。
“什么东西,黑乎乎的,我不喝!”
“萧儿乖,喝了药,病就会好了!”
“我没病,我不要喝!”辚萧打翻方子澄手中的药勺,突然变得暴躁起来。
方子澄将药碗递给杏婶,自己抱住粼萧,拍着她的背道:“我知道你不爱喝,咱们不喝了,咱们再也不喝了好不好?”
“好!你以后也不许说我有病!”
“好,我不说!”
“也不许别人说!”
“好,以后谁说你有病,我就隔断她的舌头!”
“杏婶,你去把药倒掉!”
“我要亲眼看着你把药倒掉!”辚萧说。
“方少爷,这……”
“倒了吧,她是不会喝的,我也不想再逼她,任何事都不想了。”
杏婶将药倒在了最近的花丛下。自打辚萧神志不清以后,杏婶便寸步不离的跟着辚萧,方子澄知道,她是害怕有人欺负她。
“方少爷,萧儿过门马上就三天了。这回门的日子,你有什么打算?”
回门?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按照中国的传统,明天,他是该带着礼物回司马家拜访的,可如今这情况,他该怎么把这样的辚萧带回司马家?恐怕现在的辚萧能不能认识他们都是个问题。
“杏婶,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如果对萧儿,对司马家有利。我可以考虑。可若单纯为了帮你,很抱歉我不能,我和你之间,没情分。”
“也是帮萧儿。你也不想让萧儿这副样子去见司马家的人吧?司马家现在还有很多问题有待解决,如果现在让他们知晓辚萧的情况,只能是添乱。”
“你是为了不给方家添乱吧。”
“随你怎么想吧。”
“我可以帮你。”
“多谢杏婶,还劳烦你亲自告知司马家,就说辚萧得了重感冒,等好些了,我自会备一份厚礼,亲自去拜访。”
“你太不了解司马家了。萧儿是司马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咳嗽一声都要心疼半天,别说她重感冒,就是说她头疼脑热,司马家的人也会冲上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照顾好萧儿。这件事交给我办就行。”
“那就谢谢杏婶了!”
“我不是帮你,所以不用谢。还请方二少爷管好你们的家的下人,别让他们欺负着萧儿,就算是背地里说一句也不行。也许你们方家没把小儿放在眼里,可是在丝司马家的眼中,就算给我们十倍于方家的财富,也比不得萧儿的一根手指的!”
“杏婶,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的。”
“那方老爷和方太太呢?”
方子澄犹豫了,他一直到自己的父母始终对粼萧意见很大,而且辚萧到现在连杯茶都没有敬过他们,在这个把那些困死人的规矩看的比什么都中的家庭里,辚萧的作为显然是要家法惩治的。
“如果,他们真的刁难萧儿,你会站在她这一边么?”杏婶步步相逼的问。
“我会!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要刁难她,我也会站在她这边,与全世界为敌!”
“但愿这一次,我没有错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