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晨光懒散。
因为周末的关系,早饭要比平时晚一些,客厅里小糖豆正盘腿守在电视机前,跟着播放的光碟在一口一句在认真掌握门外语。
叶栖雁走进主卧室,就看到池北河站在衣柜前,微向前屈身的握着手机。
“不想接就没接,有什么重要的事?”
“呵呵,你现在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另外一个儿子,哪里还在意我这个儿子?我生日过的很好,不需要操心,家庭饭还是留着你们吃,我不需要。”
声音里没什么温度的讲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叶栖雁在他将手机放下的时候,才趿着拖鞋走进了更衣室。
她倚靠在衣柜旁边,也没有多问什么,因为从他的通话当中,就能知道是池父打过来的,而且是习以为常的并不愉快。
池北河听到脚步声,也是内双的黑眸抬起凝视她。
“今天有行程安排?”叶栖雁见他换上了西装,问他。
“嗯,有个事情要谈。”池北河点头,系着衬衫袖口的扣子。
在他系完拉开抽屉选择领带时,叶栖雁参谋的说了句,“枣红色的那条吧,跟你衬衫的颜色配。”
池北河冲着她挑了挑眉,很顺从的拿出了她所说的,膝盖微抬的将抽屉关上。
“我来帮你!”叶栖雁不由直起身子上前,接过了领带。
身高的关系,她需要垫起双脚,这样正好自上往下的仰视着他严肃的脸廓,立体的让她在系领带的过程中,都要分神的去瞟上两眼。
在她将领带打好以后,退开前就被他伸手给揽住了腰。
叶栖雁也顺势的将双手搭在他的两边肩膀上,仰着头看他,“池北河,你要从池氏总裁的位置上退出来这件事,你爸他知道吗?”
“暂时不知道。”
池北河扯唇,又低沉说道,“不过用不了几天,就应该会知道了。”
叶栖雁闻言点点头,睫毛往下垂了垂。
毕竟身为女人的关系,总要更多愁善感一些,翻来覆去总会考虑很多。
“你脸色不太好,早饭也看你没吃多少。”池北河抬起只大掌,在她素净的脸上贴了贴。
“胃里有些不舒服,可能昨晚上蛋糕吃太多腻了。”叶栖雁说着,眼神里流露出羞涩来,带着几分娇嗔的埋怨,“而且,昨晚又没睡好……”
搂在腰上的手臂顿时收紧力道,迎面抱起她走出了更衣室,
步向皮质的双人牀,池北河放平她便覆身上去,“昨晚没睡好?”
“还不都是因为你!”叶栖雁轻咬嘴唇。
池北河突起的喉结微动,有促狭的低笑声逸出。
严肃的脸廓俯下,用下巴将她针织衫的领口往下,露出了心口上方的纹身,怕会感染到,他的长指只在其周围细细的轻抚。
叶栖雁感觉到他指腹上的薄茧扫过自己的皮肤,酥酥麻麻的。
下意识的缩了缩,他的薄唇便吻了吻。
“还疼不疼了?”池北河声音低柔。
“不疼。”叶栖雁摇了摇头,也低头看了眼,笑着跟他说,“不过好像结痂以后,得十五天左右才能全部脱落。”
其实她内心从以前就很抵触纹身的人,感觉太流里流气,不过她的这个意义不同。
她把他的名字刻在了自己心上,也同样是宣告他的所有权。
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渐渐不再那么单纯,叶栖雁忙伸手捉住他的制止,“池北河,你不是还要出门么,别闹了呀!”
“还有一段时间,来得及。”池北河还特意看了眼腕上的名表。
“别……一会儿小糖豆该上来了!”
“那你小点儿声。”
叶栖雁微微睁大眼睛,推搡之间他的吻也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不过池北河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原本也只是看她羞窘的样子想要逗一逗,白天毕竟不方便,稍稍侧耳就能听到女儿在楼下念英文单词的清脆声,再加上昨晚折腾的她太狠了些。
这样*的吻了良久,池北河侧身的躺在她身旁,内双的黑眸里是深邃的眼神,以及温柔的眸波,“签证我已经让人办好了,等着公司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立刻走。”
叶栖雁听了他的安排后点点头,仰头看了眼他线条立体的五官,凑过去半伏在他结实的胸膛里,鼻端间都是他的味道,只觉得内心一片安然。
“池北河,怎么感觉我们好像是私奔?”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再度仰头笑着问。
池北河眉尾高挑起,慢悠悠的说了句,“不是私奔,是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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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池氏写字楼。
到了午休的用餐时间,员工餐厅也是最热闹的时候。
叶栖雁和其他同事一并下楼的过来用餐,结束从里面出来时,迎面恰好碰到了正走过来一身西装的叶寒声,身后跟着秘书。
在发布会以后,他在池氏更加有地位和身份。
“叶副总好!”
叶栖雁和其他人一样,公式化的喊。
能感受到他目光紧紧望向自己,里面饱含了那么复杂的内容,她挤在同事中间的装看不见,一窝蜂的快步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影响,叶栖雁等电梯时摸出手机给池北河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她不禁就问,“你还在外面呢?”
“没有,已经回公司了。”池北河回答她。
“那你吃午饭了吗?”她又问。
“刚进办公室,还没有,一会儿陈秘书会送过来。”
“那你吃什么?”
线路那端传来一阵低笑,随即是促狭的语气,“你要是愿意,可以把自己送上来。”
“正经一点儿!”叶栖雁捂着手机,左右环顾了眼的斥他。
脸被他说的发烫时,忽然胃里一阵翻涌,她扭头便往洗手间里跑,趴在洗手池前小小的呕吐了两下,拧开水龙头往嘴巴里面冲刷着。
那边池北河也是听到异样,连声询问着。
“我没事!”叶栖雁忙回他,解释说,“可能中午吃的太油腻了,有些反胃。”
“怎么胃又难受,这两天你都不舒服!”池北河低沉的嗓音里透露着关心。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叶栖雁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张了张嘴,非常不确定的说,“你说……我不能是怀孕了吧?”
她也是想到那么随口一说,只是在话音落下后,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叶栖雁看了眼已经挂断的线路,皱了皱眉,没多想的揣起了手机,洗了把手又烘干后走出去,一条腿才刚迈出去,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胸膛。
“池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