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卖给他,合法……
不知是不是被后面那两个字蛊惑,让走入绝境的她此时站在他面前。
心里酝酿准备了那么久,可这会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或者是根本难以启齿,叶栖雁屈辱的觉得脸上有火在烧。
可是不能退缩,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心里一横,她走进了卧室,抬起颤抖的手摸上了扣子。
一颗又一颗。
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板上……
叶栖雁动手的速度很快,怕是稍有迟疑,自己会受不住的扭头跑。
很快,最贴身的两件也被她褪到了脚边。
她将自己yi丝不gua的呈现在他面前。
叶栖雁没有伸手环住自己的肩膀,因为遮挡的了上面,也遮挡不了下面,所以她两只手干脆都垂在两侧,僵僵的握紧着手指,让自己麻木再麻木。
北方入春后,暖气差不多就停了,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控制不住的在抖。
不知是冷,是怕,还是别的……
池北河回过身时,看到这样一幅春景,眉间愕然。
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不穿衣服的模样,出去应酬时,很多女的为了爬上他的牀,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是他不感兴趣,也嫌脏罢了。
她的身体很骨感,但是也有肉,骨架看起来很娇小,曲线非常好,尤其是臀到腰部以及胸的线条,会让人忍不住一把揽在怀里。
喉结用力滚动了下,强压住身体里蹿动的欲念。
视线往下,池北河看到她光着的脚趾在蜷缩。
双手都抄在裤子口袋里,他扯唇,“叶栖雁,你这是大晚上明着跑过来*我?”
没有讥讽,也没有热情,语气里很是平淡。
对于她出现在自己家里,心思沉敛如他,也都是大概猜测到了一二,只是没预想过,她能鼓起勇气的做到这一步。
“之前在俱乐部的那次,你说……卖给别人不如卖给你,我们的婚姻还有些日子,期间只要我上你的牀……给你敞开腿,你都会给我钱!”这样一番话,叶栖雁重复的艰难又艰涩。
池北河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她。
内双的黑眸盯住她的眼睛,里面的深沉复杂岂是一时半会儿能懂的。
“你不是不愿意么?”他忽然问。
“我……”她窘迫的无地自容,声音很低,“我又愿意了。”
她知道这很打脸,在他提出来时,她表现那么清高的拒绝了,可现在,却又舔着脸的主动过来找他。所以在他的目光下,她根本抬不起头来,尤其她还光着。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又愿意了?”池北河像是好奇。
“我需要钱。你说过想要钱就得有所付出,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人有义务帮助谁!”叶栖雁垂头看着自己蜷起的脚趾,声音像空气一样透明。
敢情,这个把他说的话都记下了?
池北河眉毛挑了起来。
再开口,语气带了点玩味,“我是那么说过,可万一我不愿意了呢?”
“我真的很需要钱!”听他这么说,她忙抬起头来,紧张又紧迫的看着他,“我家人住在医院里,进口的新药非常昂贵!医院十天前就给我下了催款单,我若是再不把拖欠的医药费交上,那么会被赶出去的!”
小糖豆不能离开医院,尤其是经历过不久前才昏倒过,她更不可能冒险!
叶栖雁看着窗边的男人,几乎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将她所有细微的情绪变化都纳入眼底,池北河唇角划开一抹没有温度的浅淡笑弧,掏出打火机在来回甩动,声音里都是事不关己,“关我何事?”
他此时的表情和那天在车里一样,漠然的像是在看一个无助的弱者。
叶栖雁的脸色,顿时变白。
她开始六神无主了,他是她最后一个浮木,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她要怎么办……
池北河收拢着手里的打火机,迈着长腿走向她,一步一步的。
等着只剩一两步距离时,他才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这样近的距离下,她脸上的慌乱无助也就看的更加清楚。
“叶栖雁,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你以为你是谁,你不愿意就甩脸拒绝,你愿意了就又舔个脸的送上门?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上你?哪儿来的自信?”
叶栖雁的唇上都没了血色。
他完全有资本狂傲,他有极好的皮囊和雄厚的财力背景,再加上自身成熟稳重的迷人气质,即便是严肃的不苟言笑,在公司里外也都是迷倒一片。
她木木的站在那,快被他羞辱的体无完肤。
这下是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心里无限荒凉时,却看到他忽然向前的伸过来的手,话锋一转,“不过,这笔生意我做了!”
叶栖雁呆住,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谁说女人最善变?
她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瞬间就被他抱上了牀。
是一张单人牀,和这个偌大的房间不太匹配,躺上去也显得特别狭小,不过上面铺着的被褥很软,至少被他猛地压上去时,后背并没有感觉到疼。
他的吻很快落下来。
和之前几次一样激烈,却又更激烈,简直是要把她活生生吞了的架势,叶栖雁几乎快被他吻得晕过去。
扑入鼻端的,都是她身上自带的那股淡淡的青草气息,很好闻,像是只能在无污染的森林里才能感受到的干净,不停在诱|惑着着感官,池北河觉得全身都跟着火|热起来。
叶栖雁的手一直抵在他胸膛上,似乎这样可以减少她的害怕和紧张。
可是下一瞬,却被他温热微有薄茧的大手攥住。
“我有个要求……!”
在他的手往下时,她急急出声。
“说!”池北河低喝。
叶栖雁咬牙道,“我要现金!”
这是她最关心的,也是最需要的,不需要卡或者支票,只有现金才能让她踏实。
“可以。我说的话都算数,你上我的牀,我让你有钱赚!”池北河唇角划开浅浅的冷弧,已经在开始动手解着自己身上的衬衫。
“还有……”叶栖雁又说。
“还有什么!”他有些不耐烦了。
他眉眼间都是一片不悦之色,叶栖雁小心翼翼的询问,“能不能关上灯……”
她实在无法在灯火通明下做出那种事情来,也是一种自我逃避和保护的方式。
闻言,池北河眉尾轻挑。
“能。”他这样说,也这样做的。
“啪嗒——”
灯的开关灭掉,房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等他重新回到她身上,叶栖雁又是一颤,黑暗里能让人的视线变得不足,只辨别出彼此的轮廓,却遮不住彼此变急的呼吸声。
他的手从腰部抚上她的胸,喉结滚动间都是渴求。
黑暗里,覆在她身上的男性身躯……
莫名的,让叶栖雁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可怕的晚上。
睫毛颤动,她惶恐不已,“我……我很害怕!”
她声音里的紧张和无助,那样的真实流露。
掌心下每一寸的肌肤,也都在颤抖,此刻的她,完全没有装模作样,那是从心底渗透出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