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回去……”童杞萱不断挣扎,望着警察,鬓角的汗水让碎发显得狼狈不堪。
警察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不禁温柔的劝说道:“薄太太,按照薄先生宠爱你的程度,就算是您回去了,薄先生也不会怪罪你的。”
“我、我不能回去,薄从凡会杀了我的……”她喘着粗气,焦急之中,脚下的高跟鞋随之微微偏斜,脚踝红肿。
警察把她塞到车子里,完全把她说出来的话,都当做是玩笑话,“您就不要和薄先生闹别扭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回家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一定要保护我。”
“薄太太,薄先生刚刚资助完很多贫困山区小学生,现在应该正疲倦,您不应该这样继续打扰到薄先生,夫妻吵架当时生气之后也就转好了,您总是不依不饶,这冷战只会让两个人更加糟糕。”
她压根不想要听面前的人继续说下去,想到薄从凡可能对她做出来恐怖的事情,她已经无法抑制着颤抖。
推开车门,干脆想要跳车离开,结果手腕被狠狠攥1住,整个人被推到里侧。狼狈的喘息着,还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她双腕就被铁拷锁住,迷迷糊糊的挣扎期间,已经被警察扭送到薄从凡那里。
她可以说是被难堪拎着回去,发丝凌1乱,高跟鞋也已经歪歪斜斜,脚踝疼的难过,她面色苍白,眼睛里流露出恐惧之色。被带过去薄从凡公司里,一路上她受到了许多注视,现在踩在地板上,看着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正严肃处理公事,微微低垂着的俊脸,看清楚神色,那漆黑的发丝遮掩住面孔,让晦暗不明显得愈发诡谲。
警察恭恭敬敬的说道:“薄先生,我们把薄太太请回来了。”
童杞萱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用着那双带有深意的眼睛望着她,而举手投足之间优雅让人第一眼望过去定然以为此人如何温柔。只有她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前奏,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发抖。
“谢谢你们了。”薄从凡温柔并且宠溺的牵起童杞萱的手,看着她吃痛的表情,微微笑着,“怎么了?脚疼成这样,以后可不能在离家出走吓我了。”
她抿着唇,表情扭曲,手腕疼的厉害,快要被大掌捏的骨折一般。
警察笑着说道:“夫妻吵架难免,不过薄太太以后真的不能随随便便和人离家出走了,外面的坏人可多了,我们带走那个人就是个诈骗犯,已经被我们注意很久了,这次也是多亏薄先生帮忙,才能这样迅速破案。”
童杞萱怔住几秒,她看着薄从凡,剧烈的挣扎,“是你做的手脚吧?是你陷害连建柏,薄从凡!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呀?”
警察要解释的瞬间却被薄从凡打断,“我助理送你们离开,我夫人可能是还在和我闹别扭,我就先不送你们了,辛苦你们了。”
“啊,没事……为人民服务是正常!”警察跟着助理一起离开。
童杞萱看着警察们纷纷离去,屋子里逐渐留下来她和全然陌生的薄从凡,她不安的看着薄从凡唇角弧度愈发狰狞,平静的眼神也充溢着深不可测怒意,她还没有来及动动弹,就被狠狠的丢到角落里。撞在沙发上,她背脊酸疼,狼狈的姿势倒在上面,她恐惧的看着薄从凡那双阴鸷的眼睛。
“童杞萱!你居然还敢和野男人私奔,还想要和他结婚。”
她别过脸去,“我、我和谁私奔和谁结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你别忘记了,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当然是我自己的了,我的孩子,和某些人肯定没有半分关系。”
薄从凡捏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忽然间笑了,“好呀,既然你忘性这样快,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谁才让你怀1孕。”
“唔、呜呜呜……住、住手……薄、从……从凡……唔啊……”
***
昏昏沉沉被欺负很久,她浑身都酸疼的厉害,意识一直都清醒,但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着薄从凡,而且她也开始害怕薄从凡这个可怕的脾气。纵多原因之下,她下意识的开始装睡,但是当薄从凡接通电话,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她还是清楚这件事情。
肩膀酸疼的厉害,她挪动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躺在沙发上,她盖着薄从凡的风衣,迷迷糊糊的阖上眼睛,就算是想要从这里逃离,却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也难怪薄从凡完全不害怕她逃跑,就这样留着她独自在这里。
很快,门又重新被推开,脚步声逐渐靠近,她以为是薄从凡,所以压根没有理会。
“你就是薄总的新欢?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赖在这里?”
她听到这个声音,疲倦的抬起头,看着陌生的女人正站在她眼前,由上至下的打量,发觉对方身上穿着是薄家公司制服,大概是这里的员工。
虽然是记不清楚当初是谁在公司里挤兑着她,但是那种人总是一直能出现在她眼前。
女人见到她懒洋洋,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风衣微微滑落,露出来白1皙肌肤上满是暧昧痕迹,宛如像是看不起她,在无声炫耀,她气的骂道:“我们薄总有老婆了,你还这样下1贱的凑过来,你是不是犯贱呀?”
“你是再说你自己吗?”童杞萱裹紧风衣,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我是在骂你下1贱,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看听不懂话的人是你吧,看你这副狰狞的表情,你是在气愤为什么薄总出轨外遇的人不是你吧?”童杞萱扫视着她一会,轻笑着说道:“面目狰狞,嫉妒的人真是可怕,别说是薄总见到您这副尊容会觉得恶心,就是我见到你都忍不住作呕。”
女人气的脸色涨红,“你最好给我得意下去,等我给薄总老婆打电话,到时候你在笑出声来!”
“随你便。”童杞萱捂着唇,蜷缩在沙发上,继续阖上眼。
女人掏出来手机,滑动着屏幕,偷瞄着童杞萱,发觉童杞萱睡着了,气的连忙吼道:“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做小三还这样大胆,看来非得让我教训你一下才行。”
“教训我?”童杞萱总是被打扰睡不着,心情顿时烦躁,“请你从我眼前滚开,你已经很打扰我睡觉了,长得丑总是要有一点自知之明,不要总是出来吓人,是吧?水仙花。”
女人咬牙切齿,“你骂谁自恋呢?你这个狗尾巴草,我终于把薄总女朋友电话找到了。”
童杞萱看着女人气喘吁吁拨打电话,她其实很纳闷,薄从凡的老婆究竟是田萌萌,还是其他的人?
“你怎么有薄总老婆电话?”
“哼,你害怕了吧?我是在有一次薄总喝醉了,我和司机送他回家的时候,翻找他电话薄找到的电话。”
童杞萱望着她,“哦,你那时候就没有趁人之危?假戏真做了?”
“我倒是想,可是那缺心眼的司机,非得碍事的站在我眼前,而且还尽职尽责,说什么也不肯厉害。”女人说完,这才察觉失言,“你、你……管你屁事,你管事情未免太多了。”
“好好好,我不管了,你慢慢打电话。”她敷衍的说完,又继续阖上眼睛。
女人气的咬着下唇,不断拨1弄着屏幕,终于找到熟悉的号码。
带着得意之色,正把电话贴在耳侧,发觉对面叽里呱啦的响铃不断传来。
突然间童杞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正不断地发出来清晰响铃。
童杞萱迷迷糊糊从薄从凡大衣里取出来自己手机,熟练的接通,放到耳边。“喂?”
女人听到熟悉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脸色顿时愈发难看。
而童杞萱正皱紧眉头,总是觉得在电话另一端听到自己的回音,她听到对面没有声音,又看了看对面的人,她小声的问道:“你的电话是138xxxxxxxx?”
“薄太太的电话是怎么在你手里?”女人觉得不可置信,瞪着童杞萱。
童杞萱微微歪头,看着手里面的手机,停顿一会,她也很纳闷薄从凡居然在通讯里把她放在妻子的位置上。
这个位置不是应该由田萌萌支撑起来吗?怎么会变成她了。
“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我要和你说清楚什么?”
“你怎么能有薄太太的手机?你是不是把薄太太的手机偷了?”
“你真的很可笑,让我觉得更加无语……”童杞萱深呼吸,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也不想要白费口舌。
女人见到她这样虚弱,干脆上前就要把她手里面的手机抢走,“我看你就是个小偷,我要把薄太太的东西抢回来。”
童杞萱没有料到对方的动作,措不及防之间,被对方推在地上,她背脊撞在桌腿。身上的风衣逐渐滑落,露出来白腻肌肤,上面印满了暧昧的痕迹,噬吻程度足以证明刚才这里经历过什么。这一点让那女人更加嫉妒,攥着手机,朝着童杞萱一步又一步走过来。
女人抓着童杞萱的发丝,朝着她不留情面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了你父母打的,我都替他们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蒙羞。”
童杞萱听到别的句子还行,居然是听到她已逝双亲,不由得微眯着眼睛,朝着她反手给了一巴掌。打的掌心生疼,而且害得她胳膊的酸疼感愈发强烈,迷迷糊糊的又忍不住打着呵欠。
童杞萱冷笑,“我不管是想要打你,我还想要把你嘴巴撕开呢。”
俩人又迅速厮打成一团,童杞萱双手拉扯着那女人的唇角,不由得用力。看着对方吃痛的表情,她完全没有半分心软,动作愈发凶狠。
薄从凡忙完事情,从远处回来的时候,见到屋子里的这副情景都惊住了。
从来没有见过童杞萱这样狰狞和人打架,白1皙的小手满是於痕,还有脸上也有青紫的痕迹,看得他心疼不已。顾不上是怎么回事,连忙上前把那女人掀开,观察着童杞萱的神色与状态。
等看着童杞萱身上的伤势之后,他恼怒的抿着唇,身上的凌厉的气息逐渐愈发狠戾。
“谁让你进来的?”薄从凡瞪着眼前的秘书,眼神逐渐转为冰冷。
女人见到老板回来,连忙慌张的摆了摆手,“不、不是您想的这样,我、我是见到……”
童杞萱被薄从凡搀扶坐起身来,身上的风衣又被温柔包裹严实,遮掩住她身上暧昧痕迹。
薄从凡心疼的看着她惨白的面孔,还有虚弱的模样,不由得将她抱在怀里,“我的人,你也敢欺负?”
女人愈发慌张,恐惧的说道:“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是见到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是为了给薄太太打抱不平呀,您不是很喜欢薄太太么,怎么能和别人在一起呀。”
“滚。”薄从凡压制着怒意。
“薄先生,您明明心里面最喜欢薄太太的,您忘记您当初和我说过的话了?您为什么会喜欢一个陌生女人。”
“闭嘴!”薄从凡没有耐性的正要朝着那女人走过去。
童杞萱抓1住薄从凡的手腕,“我脑袋疼。”
“会不会是刚才撞到,我帮你看看。”薄从凡心疼的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发丝,见到白净额头青紫痕迹,抿着唇,怒海滔天。
女人咬着下唇,“您总不能三心二意呀!您不是最喜欢薄太太的吗?”
薄从凡见到童杞萱身上的伤痕,朝前走着,将面前的女人狠狠的拎起来,捏着她的脖子,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低沉的说道:“她只有我能欺负。”
“唔、唔……求求您……”
童杞萱看着女人那狰狞的模样,不禁觉得有点厌倦了。
这样的争宠她已经屡见不鲜,甚至可以说是,她已经是看够了。
以前和薄从凡在一起的时候看着,现在这种局面,她还是要经历这些事情。
她疲倦的说道:“你放下来她吧,我已经看腻了,我也受够了……”
“……”
“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要有这些事情,你别和我说都是她们主动凑过来,如果你没有给她们一点点暗示,她们也不会不知趣的扑上来,追根究底还是你自己的过错。”
薄从凡用力的把女人摔到墙角,走过来,捧着童杞萱的脸,“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薄从凡,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了,我离婚之前,我每天都在想,今天你如果再不来找我,我真的要和你离婚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我依然还是这样下定决心,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在家里、在牢里……”
“直到我等到最后,见到你主动送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我就主动签下来字。”
薄从凡皱紧眉头,“我主动送过去了离婚协议书,不是你主动写完送到我这里的吗?还说你和连建柏已经情投意合,让我不要再打扰你们。”
“你少血口喷人了!”童杞萱气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把面前的薄从凡咬死。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她忍受着那么多的痛苦,到头来还被薄从凡倒打一耙。
简直是欺人太甚!她恨不得和薄从凡拼了。
薄从凡见到她不是说谎,又给牢中的田萌萌增了一条罪名。
瘫软在墙角的女人,浑身骨头都疼的厉害,脊梁骨肯定是骨折了。她想要继续说话,却想到他们俩人的对话,猛然间表情逐渐变得恐惧。
“她、她就是薄太太?”
薄从凡满脸冰冷,低沉的说道:“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有意见?”
“对不起……我、我……”
“她只有我能欺负。”
女人吓得冷汗涔1涔,不断挣扎着,可是……在阴鸷眼神之中,只能卑微的挣扎。
***
童杞萱看着薄从凡拖走那个女人之后,回来的时候,身上沾着几滴血迹,正贴在薄从凡的衣袖。
“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眼前了。
“出现也好,不出现也好,和我有什么关系?”童杞萱捂着嘴唇,“我有点困了,我想要带着童诺回家休息。”
“童诺现在就在我们的家里。”
“那是你的家,可不是我和童诺的家,我在陌生的环境向来睡不好,而且你知道童诺从小和我亲近,他没有我在身边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童杞萱,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你别白费口舌了。”
童杞萱气的脸色泛白,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听到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她见到薄从凡接通电话。
“恩?”
“他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好,让他上来。”
她听到薄从凡说到童诺来了的时候,她反射性的心虚,浑身也没有那样酸疼,下意识的胡乱找着藏匿之处,把办公桌快要掀开。
“不能让童诺知道我在这里。”她攥紧薄从凡的办公桌下面,蜷缩在最深处,可怜兮兮的又说道:“童诺要是看到我们,肯定就能知道刚才我们做过什么事情了。”
“他已经大了,再说我们做出的事情也并不可耻。”
“那是你自己以为,我还想要在孩子面前留下来脸面,你快点出去,千万别让童诺进了这个屋子。”
薄从凡见到她神色慌张,尤其是白净脸上那伤势愈发严重,在对方脆弱的哀求声之中,心脏不可控制的一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听话的把门关上,去堵截童诺的路上,他站在电梯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