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星伸手将她拉起来,一脸鄙视的看着她,“你个见利忘义,重色轻友的家伙,姐妹们怎么劝你来,你死活不愿意,可一见你家男人过来了,就立刻缴械投降,乖乖的粘了过来。田甜啊,你也太让我们大家失望了,简直太不够义气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许慕白是收到邀请,来参加相关会议的。他就想顺带着把我也带上,反正也不用花钱,所以,我就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田甜一边解释,一边满脸诚恳的伸手握住许小星和陈梦尧的手。
三个人是室友,平时关系就挺不错,又间隔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自然是倍感亲切。坐在coffee小屋里,说了好半天话。
直到后来带队过来的学长过来,说这次滑雪活动,是学校里组织的一个集体活动,为了防止走丢或出意外,全体成员必须一致出行,不可私自离开。许小星和陈梦尧这才哭丧着脸,恋恋不舍的和田甜说了声再见。
从coffee小屋里出来,田甜看了眼手表,许慕白已经整整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她抓了抓头发,不禁有些恼,该死的许慕白,说好只让她等一会,实际却是离开了一个上午都不见人影。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大中午了,田甜肚子都快饿扁了,咕咕的响个不停,可该死的许慕白,不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就连简单的一通电话也没有。
管不了那么多了,田甜揉了揉扁扁的肚皮,决定先就近找个餐馆,饱餐一顿再说。
随便找了家普通的canteen,田甜点了几道菜,掏出钱包,刚想拿钱出来付款,突然发现自己的手链不见了。
她抬高袖子,又仔细看了眼空落落的手腕,顾不上吃饭,心急火燎的站起身子,拔腿就往外走。
链子不可能无缘无故丢掉,她记得,跟许小星和陈梦尧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链子还在手上,许小星当时还开玩笑说,要把链子借去戴几天。
那只有一种可能,链子肯定是在后来弄丢的。田甜凭着记忆,沿着刚才走过的路,猫着腰开始在地上寻找。
田甜根本就不知道那条链子的真实价格,当然她也不会在意那种虚无的东西,之所以这样心急担忧,是因为那天晚上许慕白送给她的时候,温柔地抚着她的脸,还细心地替她戴上,说要她每一天都戴在手上。
田甜顾不上休息喘气,慌慌张张的跑到之前走过的山顶,索性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很少有游客过来,所以,被别人捡走的可能性就比较小。
田甜摸索着之前走过的路,前后左右仔细的找了半天,恨不得掘地三尺,但是连手链的影子都没看见。
田甜一脸沮丧地呆坐在椅子上,她现在可以肯定,链子应该是被来往的游客捡走了。
她叹了口气,准备下山找许慕白诉苦,因为心情不好,她就没有注意看脚下的路,结果脚下忽然一滑,原本厚实的雪块全都碎裂开来,她惊恐的叫了一声,身子直直的沉入到隐藏在积雪下的深坑里。
衣服弄湿了一大片,头上顶着茅草和积雪,脸上也被蹭满了泥土,她一屁股跌坐在小碎石头上,差点没被疼死。
抬头看了眼洞口的一线天,田甜顿时悲愤的想死,全世界有比她更惨的吗?好不容易跟男朋友出来度个假,结果先是被放鸽子,然后,居然掉进这鸟不拉屎的万年深坑里。
田甜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猴子,拼了老命往上爬。呼哧呼哧的爬了大半天,悲催的发现自己竟还在原地打转。
其实田甜带了手机,只不过她在跟许慕白怄气,谁让他一上午都将她晾晒在一边,不管不问。她想要再坚持一会,等到许慕白主动给她打电话。
死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田甜再也受不住,肚子饿得擂鼓一样的轰鸣。她拿起手机,不情不愿地给许慕白打了个求助电话。
挂断电话不到20分钟,洞口就传来许慕白的声音,“田甜,在里面吗?”
田甜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弱弱的应了一句,“在下面。”
刚回答完,洞口处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田甜眼前一黑,就被许慕白厚实的身板压在身下。
强大的力量差点将田甜砸晕,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田甜扁了扁嘴巴,小金豆就掉了下来,“呜呜,好重,压得我好难受,后背疼,胳膊也好疼。”
许慕白翻身从田甜身上下来,坐在地上,将田甜抱在怀里,拉过手臂一看,靠近手掌的地方确实被划了一道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