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了半晌,吸了吸鼻子,死死抱着他的腿继哭得更大声:“安安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你说过你喜欢我爱我的,你说过的……”
“说过又如何?喜欢有什么用,爱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反正人马上就要死,人一死化成灰什么也没有,还不如在你死之前把所有感情断个彻底。”
他声线清冷,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死的不是人,而是路边的一只啊猫阿狗。
顾曲幽嘎然止了声,望着他目瞪口呆。
他要把对她的感情断个彻底?
他不再喜欢她?不会再爱她了?
感情又不是水龙头,怎么能说断就断?
她没反应,他又道:“怎么?不信?难会你以为我会像西子一样守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我没那么蠢!”
顾曲幽:“……”
她是不信!
打死也不信他会说这么绝情的话。
哪怕那天她在医院破口大骂,他也没有这么狠心,甚至连骂都没有骂她一句。
“安安……安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在乎我的……”
她不停地抽泣不停地流眼泪,但他却掰开她的手:“连你自己都爱你自己,我爱不起。”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嚓地一声带上门。
一个人不自爱,别人再爱,也爱莫能助。
不管他耗多大的心力、人力、物力,哪怕把全世界刨跟究底也要救她,如果她不想救自己,那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他快步如飞地穿过走廊进入电梯,到了五楼又步朝自己房间走,几米之外就见一个女人踟蹰地站在他门口,女人见她眉头微蹙的脸蛋立马挂上一抹恬静的笑:“你回来啦?”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表情,放慢脚步走过去,平静道:“景夕,怎么还没睡。”
杨景夕抿了抿唇笑:“你忘了,我说了等你的。”
安灼伸手看时间,凌晨一点,他已经在楼上呆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以前,杨景夕进他的房间说有重要的话跟他谈。
但还没坐下去顾曲幽的电话就响了。
他挂了电话淡淡道:“抱歉景夕,我临时有事,有什么话晚点再谈吧。”
杨景夕善解人意地点头:“好,我等你。”
话落,顾曲幽的知道又来了:安安救命。
救命?冷冷吸气:“我出去一趟。”
一去就是三个小时……
他揉了揉额头吐气:“抱歉景夕,我没时间,有什么事改天再说,你也回去休息。”
说着就拿房卡刷开门打算进去。
杨景夕呼吸一颤,眼眶红了起来:“安灼,你故意的对不对,故意避开我,不跟我说话对不对?”
“没有。”
安灼头也不回。
杨景夕吸气:“不,你有,你在气我当年没有给你做证……”
安灼背着她摇头:“不,我在气我老婆乱吃东西,把肚子吃坏了。”
杨景夕神色剧变:“你……你老婆……”
“嗯,就推你那丫头,她脾气坏,难伺候。我有点累,你也早点休息。”
安灼进到屋里,轻轻带上门,留杨景夕目光呆滞地站在门外。
他不是圣人,能救她的命,但顾不了她的心情,因为没有人顾他的心情。
他没有开灯,房间里一昏暗,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床边坐到,掏出烟和打火机,嚓,火花跳动,把他的脸照得惨白。
他的确气,气得五脏六腑都快冒青烟。
可除了气之外,更多的是失望。
她不信他。
从来不信!
不管他说多少遍她不信。
她不仅不信他能救她不跟他站在同在一条战线,甚至还把他的时间一口吞掉了半年。
半年!
半年可以做多少事!找多少人,说不定就被她一口吞掉了活希望……
她从来都只顾自己心里顺畅。
自私自利小肚鸡肠小心眼,他从来都知道,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又不要她当圣母。
只是没想到……
可仔细想,他又何尝不自私?
不然不会困着她不放,更不会用尽一切办法也要留住她。
死很容易,活着却很难,但他偏偏要强她所难。
他才是最自私的!
他重重吸了一口烟,却突地被烟味呛得一连咳了好几声。
咳得他太阳穴凸凸地跳,抽抽地痛,越来越痛,痛得他捏紧拳头使劲往头上敲。
敲到最后,他又停了下来,勾起唇角冷冷一笑,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他眸光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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