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曲幽:“不好意思,手抖。”
她懒洋洋地放下杯子道歉,但眼珠子却盯着盘子上的刀,妈蛋,好想一刀捅死这个死女人。
秦庚瞪眼,“小G!”
狂人赶紧把自己的杯子放到顾曲幽够不到的另一边。
辛梓又笑,拿起桌上的餐巾自己擦起来,边擦边道:“没事,谁都有手抖的时候,就当我还顾小姐的。”
上次婚宴上,她也泼了顾曲幽一杯。
顾曲幽扭着下巴不说话,心道:还没还清,还有利息,以后还泼。
“你们慢慢吃,我去躺洗手间。”
辛梓放下餐巾,转身朝洗手间走。
“闷死了,出去透气!”
顾曲幽也腾地一下站起来,径直朝外走。
“小G等等我……”狂人大大扒了两口,紧跟而上。
×
水拉成一线,从水龙头里哗啦地流出来,辛梓低着看着自己裙子上的酒渍摇头吐气。
她也觉得自己是变八卦了。
不仅八卦,还没事找事,送上门给人泼,简直是犯贱。
但一看到顾曲幽她就忍不住想逗她一逗。
这种动不动就抓狂炸毛的个性总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她搓着裤子的双手突地一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到水龙头下清洗。
洗完手她又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已经红成一线。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却突地被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挡住了去路。
男人面色阴沉地俯视着她,尖锐的目光透过镜片直直刺到她脸上。
“你怀了我的孩子?”
秦昭声音低沉,却又说不出的阴冷。
辛梓心里顿时咯地一声,后退一步好笑:“难道我看起来像孕妇吗?”
“两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怀着我的孩子?”秦昭又进一步,紧紧逼着她,声音仍旧沉稳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有的事!你弄错了。”
辛梓又后退一步,秦昭立马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容反驳地低吼:“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说!”
辛梓退无可退,被他掐得垫起了脚,又冷冷一笑:“是又怎样?是我杀的,是我亲手杀死你孩子的,我亲眼看见他/她变成一滩血水的,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我凭要给害死我父母的仇人生孩子?”
秦昭目光一狠,掐着她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信不信我现在掐死你?”
“咳,咳……”辛梓呼吸困难地咳两声,天不怕地不声地挑眉:“你掐啊,有种你就掐啊,掐不死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就这么恨我?”秦昭呼吸抖动,眼眶里全是血丝。
“没错!我就是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秦昭怔怔地看了她晌,突然咧唇一笑,松了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就凭你?你以为你找了安五做靠就能给你父母报仇?你很快就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洗手间。
辛梓摸了摸脖子,又打开水龙头,水浇到脖子上,一个劲地洗,直到脖子通红一片才停手,对着镜子嘴角冷冷一扯:“傻逼!”
×
顾曲幽说吹风就吹风,冲出餐厅头也不回地往甲板上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围栏边,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单手插进裤兜,而另一只手夹烟头,还有淡淡的轻烟被风吹得魂飞魄散。
她背对着她,矗立不动,她不由得放慢脚步,慢慢走到甲板上,走到一个离他不近一远的地方,眼睛不时瞟一下,但又很快缩回去。
天蓝云白,温风拂面,虽然甲板上人很多,却又好像静得只有两个人。可就在这时,狂人扯着嗓门大叫,“小G,等等我!”
几乎把甲板上的人都心动了,齐齐向他望去。
顾曲幽不由得看再次向安灼,他却没有半点反应。
好像与她有关的一切她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对他而言好像已经不存在。
这就是他所说的自生自灭?
她一脚踹在船板上噔地一声,痛得直哆嗦,牙齿打架的声音都听见了。
她痛得蹲下身,好想脱了鞋揉揉,却又见之前招待她的工作人员走到她身边道:“顾小姐,杜先生吩咐我带您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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