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曲幽连忙站起来,同时小鱼也道:“我也去。”
“我出去。”
两人急急忙忙走前面,周二跟后面,安云凤觉得不妥,也跟着起身。
到最后一行人都堵在洗手间外。
顾曲幽打头阵,钻进女厕所,接连几个隔间挨个挨个地看,结果门都开着,里面都没人。
“怎么样?”
小鱼头在女测所门口问。
顾曲幽:“……里面没人?”
“怎么可能,人呢?”周二不信,情不自禁迈腿朝里走却被小鱼拉住:“周二叔叔,这是女厕所。”
周二老脸一哽原地住步:“知道。”
而同时,一个正要上洗手间的女人被周二吓了回去。
安云凤急得不行:“人呢?跑哪里去了?不是说了上洗手间吗?”
安灼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拿着手机拨郁西子号码,但响了好久几声都没人接,见刚才的招呼他们的经理正好路过,一把抓住他的肩问:“看见刚刚和我们一起来的小姐了吗?”
经理一个抖擞:“五爷,您是说请客的那位小姐吗?”
安灼点头:“没错。”
“走了呀。”
安灼眉头一皱:“什么时候?”
“几分钟前,她急急忙忙从吸收间跑出来,还拿着一枚游戏币问我是谁的?我说不知道,她又问我之前楼梯口遇到的那两位先生用餐时是不是在你们隔壁,我说是,她就推了我跑下楼追出去了。”
周二气得火冒三丈:“那妮子有病吧?不都说长得像而已,还追上去干什么?不是想通了吗?”
安灼不理周二,冷着脸问经理:“什么样的游戏币?”
“很老很多旧的,上面还穿了两个孔。”
“好了,你下去吧。”安灼松了手,脸上阴霾重生。
周二毛躁得不行:“什么游戏币?老五,你倒是说话啊,愣着干什么?”
安灼瞳孔一闪:“二周,你把人送回去,我去把西子找回来。”
然后又对顾曲幽道:“你先跟二哥和妈回去,我一会儿再去接你。”
顾曲幽:“嗯。”
安灼转身腿步生风的往楼下走,越走越快,出了餐馆就跑向自己的车,一边开边,一边拨通齐开电话:“谢鸣鸿住哪家酒店?”
齐开一边嚼东西一边道:“皇城,怎么了五爷?”
“没事,你吃你的饭吧。”
“哦。”
安灼挂了电话,猛地踩下油门。
周二原地愣了几秒:“那我们是现在回去还是吃了再回去。”
几分钟前——
郁西子是真的是正二八经上要去洗手间的。
她若无其事是放完水,提上裙子,然后面对镜子吐气。
她没有喝酒,也没有发烧,所以表现得很好,没有又哭又闹,也没有说糊说,没有让所有人为难。
她打开龙头,把自己的熊掌洗得干干净净,再抽出手纸擦手,一切都那么顺畅自然。
可就在她转身打算回包间时,却突地腿下在硬,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挪开自己的黑色高跟鞋,瞟眼一看像一枚五毛钱硬币,五毛也是钱,她弯身捡起来。
可等她看清这‘五毛’钱的真实面貌以及上面的字样和纹案时,手指却猛地一抖,两只眼睛像被胶水凝固,再也眨不动,视线越来越朦胧。
这不是硬币!是游戏币!
上面印着英文字母‘Queen’以及国王的皇冠,而皇冠上面还有一个小洞。
那是严戒曾经当项圈带着脖子上的东西!
她曾经还笑他是不是当不了国王,才会认一群小流氓叫自己‘大哥’。
他不是死了被人丢下海了吗?
那这东西应该跟他一起沉在海里才对,怎么可能穿越到这个洗手间里?!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一错。
她抹了眼泪冲出洗手间,随手抓住那个经理的衣领:“这东西谁的?”
经理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
“那刚才楼梯口那三个人是不是也在隔壁用餐?”
“是……”
她放了人,火急朝楼下跑。
是了,东西是死的,没有长脚,不会跑,更不自己穿越过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带着它过来,又把它掉在了那里。
而带它来的又是谁?
她冲出餐馆,一边哭一边四处张望,天色黄昏,华灯初上,到处都刺眼,却又到处都灰蒙蒙一片,完全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踪影。
“严戒……严戒……”她呜呜呜地哭,像森冷里迷路的小孩,原地打转圈,眼泪开了闸不住地住下滑。
她横起手臂擦干了又继续找,然后突地眼前一亮,对面的马路上的黑色轿车里,那个男人和他,未婚妻坐在里面。
人行道上,绿灯变红灯,车子启动,他要走了……
她豪不犹豫坐上自己的车追上去。
她两手握着方向盘不住地颤抖,眼泪模糊了视线,连路都快看不清,但她不管不顾,不管红灯绿灯,不停跟着他的车追。
她本来已经接受这个男人不是严戒的事实,她一次又一次以催眠自己告诫自己他跟严戒没有关点关系,但是当那枚游戏币出现的时候,所有的理智和镇定瞬间崩溃。
是啊……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