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扎进他怀里哭:“安安……”
安灼扶住她,低头看她的脚,两脚丫子光着,腿在打着颤,不由得皱眉:“怎么哭了?鞋也不穿,跑下来干什么”
然后一把抱着她床上放。
顾曲幽下意识抓着她他胸口的衣服哭:“我醒来没看到你,以为你不要我了……”
“别瞎想,不会的。”
安灼俯身吻她的头,伸手给她把眼泪的累擦干。
她却突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把他整个人都拉得直不起腰,惶恐不安:“安安,我爱你,好爱好爱。”
安灼轻声:“嗯,我知道。”
“所以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都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安灼轻轻拍她的背:“你做了什么坏事怕会不要你?”
“没有,没有,我很乖的,我什么坏事也没做,你相信我。”
“既然没做坏事,无缘无故说什么傻话?”
是啊,无缘无故,他怎么会不要她?
顾曲幽渐渐松手,一脸纳闷。
她摸着脑袋想,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到了好多人,有安灼,周二,安云凤,安幸,还有那对死了的奸夫淫妇……
但梦里什么内容,她完全想不想来。
等等!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明明记得周二自作多情晃着十个指头变戏法给她看,怎么看着看着就睡觉了?
“安安,二哥呢?”她拉着安灼的手问
“回家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什么时候睡觉了,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陪你玩游戏,你太累睡着了,他就回去了。”
“哦……”顾曲幽郁闷地点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猪投胎,这样也能睡得着。
“你跟妈说什么悄悄话吗?”
“我想吃水煮鱼,叫妈回去做。”
“哦……”顾曲幽又点头。
这么喜欢吃鱼,难怪他聪明。
她拉过他的手,脸上凑到他掌心上蹭,干燥,粗糙,却是暖暖的,心里无比心安和满足。
中午十二点,安云凤准时到医院报到,手里的行头又大又重。
除了安灼点自点了水煮鱼外,还有专门给顾曲幽煲汤。
因为天气热,她又是个胖子,从医院门口提到病房,汗水把后背衣服打湿了一片粘在肉上,粘粘的。
“安幸怎么没跟你一起。”安灼接过保温盒眉头皱成了一个川。
安云凤两手在脸上扇:“她公司忙,请不了假。”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下去帮你拿。”
“这点东西算什么,一点也不重,妈自己能提,妈力气可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曲幽看着两个大大的保温盒,眼睛瞪在老圆,唵了唵唾沫,心想:力果然大,要是她提的话,没走两步,胳膊就被吊断了。
这一瞪正她被安灼瞅个正着。
“你也想试试?”
他嘴角微微翘起,不等顾曲幽反应,就将其中一个保温盒放在腿上的被子上:“你提一个就行了。”
然后,手一松,眼看就要斜,顾曲幽赶紧两只手抱住。
住了三次院,几乎每一顿的伙食都是安云凤亲手做了再提过来的,她只管张嘴吃,还从来没摸过这个保温盒。
这一摸,感觉暖暖的,至重不重,她坐在床上,单手提不行,得用两只手。
“哎呀,安安,你怎么放小幽身上了,里面装的汤和菜,万一油水不小心洒了怎么办,快提过来,拿出来给她吃。”
“拿来。”
安灼朝顾曲幽伸手,不过中间却隔了一点距离,顾曲幽只得两手提着饭盒送到他手里。
“重吗?”他问。
“嗯。”
顾曲幽傻傻点头,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但他接过饭盒,又很快伸在她头上一抚,神脑筋地摇头:“每顿吃这么重的东西,怎么一点也不长到身上去?”
顾曲幽:“……”
他是在嫌她瘦了没手感吗?
那她果断要多吃点,多长点肉。
吃过午饭,安云凤代替安灼在病房里守着顾曲幽,而安灼回烈域拿换洗的衣服。
顾曲幽跟安云凤这个老妈子没有共同话题,无聊地玩手机,安云凤削好水果,不时往她嘴里塞:“来小幽,张嘴。”
顾曲幽张嘴:“啊——”
下午两三点,门外有人敲门。
安云凤起身去开,顾曲幽以为是安灼,兴奋地歪着脑袋看,结果走进来的不是安灼,而秦庚和狂人两个人。
顾曲幽:“……”
草!
这两个变态又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