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进多说:“你们说野鸡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啊,就你们那本事谁不知道,多少天抓不住一只野物。季和就不一样了,他运气好,第一次就抓了不少的野物。你们和他比没法比!我看你们就是看他运气好眼红了,以为他好欺负就去抢,结果把老实人逼急了!你们抢东西被打还想要他出钱给你们治伤,你们做什么好梦呢?你们去问谁也都会说你们活该!村长,你说是不是我说的这个理?”
林永新点头,抢人东西被打确实是活该,只要没打死那就没事,他不管什么王法,在他这个村子里就这样。
张文郎说:“村长,那野鸡不是季和的,是我兄弟套住的!那这就不是抢东西。是季和偷东西,我两个兄弟才去要,反被打了,那季和就得赔钱。你说是不是?”
林永新皱眉,他看季和一眼,也不确定季和会不会拿别人的猎物,如果要真是这样,那他确实得受罚。所以他又点点头。
田进多说:“那现在也没人能证明那野鸡是谁的啊!这可怎么办?”
林永新说:“张冲郎,你带人去你们设套子的地方。不是说地上有鸡毛吗?要是有,那这野鸡就算你们的!”
张家人一听全傻眼了,纷纷看张武郎张冲郎,两人自然知道根本连一根鸡毛的影子都没有,这要带人去了肯定输了。
张丽娘背着别人,对张武郎用嘴形说话,张冲郎傻乎乎地问她在做什么,怎么光张嘴不出声。张丽娘脸立刻涨的通红,羞愤地嚷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有张嘴!你是不是被打的眼睛也花了?!”
田进多哈哈笑道:“张丽娘,都说你人好,其实也是个坏心眼儿!还想帮着他们出主意!当初就冤枉和子,现在又来这一套,这么坏,以后谁娶你谁倒霉!”
张丽娘虽然努力忍气,可还是气的浑身哆嗦,心里恨上田进多,想以后一定要报复他!
村长哪还有不明白的,板起脸说:“胡闹!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人啊!道歉!向季和道歉!”
于槐花哪愿意啊,就要坐地上哭闹,被村长一句话吓住。
林永新说:“还敢闹,真当我这个村长是摆件了!今天要是不罚你们我就不配当这个村长!这样吧,彭三家的地不归你们种了,就给季和种吧!”
田大强向林永新提过想帮着季和找块田种种的事,林永新也惦记着,可村里的人只嫌地少,除了自己家的地还租着地,哪会把地给别人种。
今天张家这么一闹,林永新倒想起张家一直种着村里彭家的地,却不给租子,彭家已经不满了。彭家的儿子在县城做生意,把老两口也接走了,这地就归了和张家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的张家种着,彭家要的租子不多,可张家也总少给,彭家渐渐就不乐意了,村长前些日子见到彭家的儿子,就向他说了这个事。村长就想把地给季和种,简直是一举三得,既罚了张家,又帮了季和,还帮了彭家。
张家人一听就不干了,那可是三亩水田两亩旱地啊!靠着这地他们家日子好过不少,哪能给别人?不行,绝对不行!
但林永新哪容他们反对,直接说彭家把这事交给他了,还有彭家的书信为证,他们拦不了。
“季和,这地就归你种了,正好他们还没把水稻种上,你种上就行。”
“多谢村长。”
季和心想这是因祸得福啊,看着张家一家子愤恨的目光,他心里觉得很爽。
张文郎说:“村长,那地我们家都已经犁好了!季和要种得给我们钱!”
季大发也赶来一会儿了,听到这话说:“给什么钱?当初彭家把地交给你时就是犁好的地!你再还回犁好的地正好!季和,别理他,走,大伯送你回家,正好看看那地在哪,明天大伯就给你稻种,你就把地种上!”
林永新又训斥了张家一番,才走了,看热闹的人对着张家指指点点一番后也散了,不过相信他们回去后还少不了说这个事。张家这次真的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最佳例子了,这个笑柄算被人抓住啦!
张大牛气的要揍张武郎,被于槐花拦住了,虽然没上演全武行,但张家气氛沉闷,大家都拉长着脸。
张小余是张家唯一心情不受影响的人,他想季和真的没事,而且还找到地种了,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好,莫名的他有些为季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