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宗主峰之上,以严旭为首,彩蝶、邓钰、赵妍等几位长老为次,率领着一干天昊宗弟子,在山崖之巅迎战。
望着那蜿蜒几里的巨大飞舟,天昊宗弟子中出现一股范围的骚乱。
“来了。”
几位长老也在唏嘘感慨着:“终于来了。”
“既然来了,就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吧。”最后一句,是严旭的声音。语气平淡,就像是一杯白开水。
不知为何,就是这样不加渲染的一句话,听在众弟子长老耳中无形中信服起来,心中底气大壮,士气如虹!
“既然敢来,就不必再走了。”天昊宗所属,心中杀意骤增。
与同仇敌忾的天昊宗相比,来自外界的修士心思却复杂的盘根错节。有人在议论这次决战的胜负,有人在吹嘘三元剑派的强大,天昊宗的不自量。也有人抱着纯粹看热闹的心态,只盼着战斗快开始,不枉自己千里奔波一回。
这在南安,将会是一场举世瞩目的决战。虽然未必会载入史册,但至少无论结果的胜负,三元剑派和天昊宗这两个门派的名字,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作为南安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风起云涌,一架飞舟横空而落。
“严旭贼何在,出来见我。”飞舟之首,一位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迎风而立,猎猎的风吹得他衣袍作响,好一派魁首的霸气之态。
这一声吼。动用了超越筑基层次的功力。真如九霄雷动,震得整个天昊宗主峰都仿佛颤动了一下。
好可怕的修为,这蒋无宿莫非真如传闻中突破了金丹境界!?
外界。有修士在惊呼着。
天昊宗弟子神色微变,天昊宗之所以敢接下战书,主要原因不外乎严旭等几位长老断定,蒋无宿实力绝对没有达到金丹境界。
可这恐怖的啸声,让这种猜测扑朔迷离,也让天昊宗弟子有些自乱了阵脚。
恰在这时,有着一道身影自山峰之巅腾空而起。这道身影并不十分壮硕,但那散发开来的强烈气息,就如出鞘的宝剑一般锋利。将蒋无宿散发的气势瞬间了回去。
天昊宗众压力一松,眼神中带着一丝骄傲。
“素问三元剑派的太上长老深居简出,为人高雅。今日一见,前辈的德行不由得令严某人刮目相看。”严旭冷嘲热讽道。
既然为敌。所谓的虚与委蛇全是多余的。索性把这张虚伪的面具撕破,岂不痛快。
就像这蒋无宿,他做得了初一,严旭就做得了十五。
“放肆,严旭贼,怎敢对我派太上长老不敬。”三元剑派的弟子被严旭羞辱的恼羞成怒,有着一位长老恼声训道。
严旭脸色瞬间阴沉,一缕杀机如利剑一般射向那名长老。
“放肆。本掌门和你家主子谈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站出来指手画脚。”
“你……”
那名长老气得胡须颤抖。指着严旭哆哆嗦嗦的不出话来。
严旭的反击可谓相当犀利,这长老要是再敢反驳,当着天下人的面前可就有些违逆之嫌了。
有着一阵柔力自蒋无宿身上散发开来,巧妙的将严旭针对那名长老的杀意荡开。
蒋无宿眼瞳微眯,丝丝危险光弧跳跃。
“好一张尖牙利嘴,严旭,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对我派一名长老如此计较,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耻笑?”
严旭笑容呵呵:“严某做事,素求问心无愧,纵然天下人不变黑白耻笑于我又当如何?反倒是你三元剑派,这些年在南安嚣张跋扈,搞得这一隅之地乌烟瘴气,民怨沸腾。要耻笑,我一百个天昊宗怕也不及你三元剑派之万一吧?”
蒋无宿脸色渐渐阴沉,他身后的三元剑派弟子表情也有些难看起来。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上百年来三元剑派作为南安霸主,平日里欺压良善的违心事没少做了,只不过三元剑派势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如严旭一样,指着他们的鼻子将这些事痛骂出来。
这席话引起的反应,也是超乎了严旭本人的预料。
原本倾向于三元剑派的围观修士,不自觉的代入其中,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三元剑派对他们个人或者所在宗门做下的种种龌龊勾当。
群众的目光一时之间变得极其不友善,看的三元剑派一众弟子心头微微发毛。
“哼。”
蒋无宿冷冷一哼,再次将超越筑基层次的恐怖气势散开。
在这股压力下,那些不友善的目光顿时惊惧起来,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人群的议论声一下子消减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