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他当时气急败坏,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但又不能对他母亲说。”
“的确不能,但你觉得他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吗?”
“我想他不会,也希望他不会。”
“我希望不会,不然他有可能逃跑。”
“我知道,我真应该像胶水一样把他死死缠住。但我不能。我不能,夏想。说实话,我当时很害怕。这很不应该,但我亲眼看见了林克被割开的喉咙,血流得到处都是,太可怕了。一想到那个——”
“等一等,让我们想一想。你可以肯定没有看错,蒋天生就是马洪?”
“是的,我肯定他就是。我现在想一想很清楚,他们两个的外形轮廓是一样的,再回想的话,他们的身高和体形也是一样的,声音也是。头发不一样,但染发是很容易的。”
“的确是。而且他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最近染过又重新漂回来了。我当时还想这头发看起来真奇怪。好了,如果蒋天生就是马洪的话,那这上面肯定有什么文章。但是社长,不要一口肯定他就是凶手。我们已经证明过了,马洪不可能完成谋杀的。他不能及时赶到那里去。你忘记了吗?”
“是啊,我想我把这个给忘了。但很明显的是,如果他当时做了伪装去关卡,那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当然他一定别有用心。但目的是什么呢?他不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啊,就算他把自己装扮成魔鬼也不可能。”
“不,不可能,是不是?哦,我是多么笨的一个白痴啊!我还一直坐在这儿发慌,想象我们到底怎么对潘晓雯解释这件事。”
“恐怕,我们还得跟她说这件事,”夏想为难地说,“尽管他没有做割喉的那一部分工作,但看起来他跟这个案子有联系。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他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那他在关卡干什么呢?”
“老天才知道。”
“可以肯定的是,和那匹小母马有关。但是,是什么关系呢?到底那匹小母马有什么作用呢?这太折磨我了,知秋,太折磨我了。”
“我也是一样。”
“好了,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可做.”
“什么?”
“去问他。”
“问他?”
“是的,我们去问他。他很可能对此有什么冠冕堂皇的解释。如果我们去问他的话,他总得给我一个交代。”
“是啊。那就意味着公开战争了。”
“也不一定。我们不需要告诉他我们所有的怀疑。我想你最好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这样更好,我怕我没自己想得那么有本事,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蒋天生的。”
“我不知道,但你已经得到了很有价值的信息。不要担心,我和这个叫蒋天生的家伙见过面之后,就能把他摸个底朝天。我现在就去辉煌大酒店,去看看他现在有没有警觉。”
他立刻就出发了,发现亨利不仅没有逃跑,还吃了晚饭,和一群别的住客一起玩牌。他应该打断他们去问问题吗?或者他应该等一等?最好还是等着吧,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温和地展开这场交谈。他给了夜间值班的侍者一些小费——如果蒋天生有任何要在夜间离开的迹象,就去通知他。然后夏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