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多嘴问了你一句而已，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过分吗？”

小文对自己一直说话带刺的，听久了再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会发火，何况是被戳中心事，当场没了面子的华蕙，这下也压制不住怒火了。

“那你一直浪费我的时间，就不过分了？”

小文还会怕华蕙不成，要吵架他还没怕过谁呢，小文一想到来这里上班的人都是兢兢战战，争分夺秒的办事，哪有像华蕙这样混时间的，而且还这么三八，跟自己打听一些有的没的。

他手里头还有好些事没做，带着华蕙帮她熟悉环境，仔细的讲解各种注意事项，结果倒好，她左耳听右耳出的，连最基本的都没记住，换谁谁都要发火了。

要不是担心没仔细给华蕙讲解，到时候她犯了错，会推到自己身上牵连自己，小文还真想敷衍了事啊。

“你……”

华蕙被小文这么一反驳，登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气得要死，却无话可说，谁让自己在小文讲解的时候在走神，满脑心思想的都是如何步步往上爬，如何吸引凌费柏的注意力，如何替代冯琦雪的位置。

“无话可说了是吧，真搞不懂你是靠什么办法进得了公司的。”

小文见华蕙无从反驳，事情交代完了，人也骂了，也就不想继续跟华蕙浪费时间下去，话说完就走了，让华蕙一个人在那里气了个半死也拿他没辙。

“小雪现在怎么样了？”

别以为向毅来凌费柏的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正经的谈正事，他第一时间是关心冯琦雪的情况。

听到向毅如此关心冯琦雪，凌费柏面无表情：“很好。”

“欸，你这个回答未免太敷衍了吧。”

向毅说话间已经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香烟来，点燃一根，没听到更详细的回答，他不是很满意呢。

要不是这几天忙着部署一些事，没空医院看望冯琦雪，他哪用得着透过凌费柏的口了解冯琦雪的病情。

“爱听不听，今天来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说？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那边的吗？”

凌费柏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的看着向毅吞云吐雾的样子，皱着眉，不是很有耐性的问。

为了可以一举整垮凯妮的家族，向毅不得不亲自去美国那边走一趟，当然不是跟凯妮的家族正面应战，而是跟在美国分部的柏军商议细节。

凌费柏很信任柏军，刚好他又在美国，自然是把这件事交给他办，而柏军从来不会让凌费柏失望。

凯妮的家族虽然是黑道起家，但也得做生意才能掩饰一些来路不明的钱，否则每天都被警察盯得死死地，或者哪天被抓到了把柄可就玩完了。

而向毅要做的就是让柏军得到凯妮家族的人的信任，跟他们合作，再加上有向毅的从旁帮助，将得到的机密资料都交给警察。

这算是一石二鸟之际，凌费柏明面上可以打垮凯妮家族的公司，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背地里出卖他们给一直抓不到他们把柄的警察，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

之所以会找凌费柏合作，是因为凌费柏有很干净的背景，跟警察合作起来很方便，不会有任何不便之处。

如果是向毅自己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向毅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警察不会百分百相信他，而且必要时候还有可能被反过来反咬一口。

向毅是喜欢冒险玩命没错，但有些事玩不得他还是有那么点点分寸，所以咯，跟凌费柏合作就是必要的了。

本来向毅以为这件事想的很理想，办起来还是会有难度，没想到凯妮家族的人还真是蠢材比人才还多，再加上柏军腹黑的性子，跟那些人接触起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才没几天，柏军就得到他们的信任，向毅见也没自己什么事，干脆就回来了，而他一下飞机，不是回家，而是直接到凌费柏的公司来。

这么多天来，他就只有一件事办的不顺利：“凯妮已经发现自己最近会遇袭，都是我搞的鬼了。”

“然后呢？”

凌费柏闻言，眉头紧锁，瞪着向毅显得很烦躁，也是，一大早就听到这坏消息，谁的心情还能好得起来。

“最近注意点，我想那女人应该会从医院下手。”

向毅不认为凯妮会只因为这么点事就放弃，想到医院每天都人来人往的，真不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