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没有换衣服,就直接出了门。
到了街头,我揉揉有些僵硬的脸,给事务所打了电话,声称自己病了,要请几天假。
上司还算比较仁慈,说了些安慰的话,就答应了。
打完电话,我抬眼看着眼前走了无数次的街道,忽然间的有种很陌生的感觉,周围的人声鼎沸,在我听来也有些忽近忽远。
我知道自己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想去找苏颖,可是现在这情况,最起码她恢复好出院之前,我是见不到了。
下一个念头,我想到了昨夜给我道符的神秘人。
只是那人连个联络方式都没有给我,一时间我不由得犯了难。
下意识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那张符纸,昨夜在手心里握了一夜,有些皱巴巴的,而且上面红色的符印也被我手心的汗,给浸透了,晕开了一片红色。
我捏着符纸,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儿,恍恍惚惚的就朝前走。
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看到了眼前的喷泉,正是昨夜苏颖出事的地方,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
“飞呦,飞呦!”眼前的广场,人很多,不远处摆了一个舞台,好似在做什么促销活动,熙攘攘的人挤了好几层,忽然,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紧跟着我就被撞了下。
回头才看清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手里捏着一只花绿绿的风筝,正疯着玩,后面跟着的一个面善的女人,歉然的对我点头:“不好意思。”
我微笑了下,迎头瞥了一眼悬在当空的太阳,我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晃了晃身子,一句不要紧还没说出来,人就倒了下去。
随后在周围一片惊慌中,我意识一沉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周围的光线很昏暗,我转动着脑袋左右看了下,旁边是个枣色的老式衣柜,挨着床边是一扇窗,窗帘拉着。
透过缝隙处,看到外面的光线,我知道此刻应该还是白天。心里就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环顾了一会儿,我逐渐的回过神,寻思自己好像是晕倒在广场了,可是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的?还有……这是哪儿?
狐疑间,很快我就被门口的墙上,悬挂的一张图画给吸引了。
此刻我逐渐适应了这微弱的光线,只见那张图画上,分明是一个道像,头戴金冠,白须飘洒,周围祥云围绕……
我半撑着身子,正看得入神,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下,我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仰头倒下去,一偏头正是昨夜见的那个神秘人,他什么时候进房间的,我竟然没有察觉?
他背着窗台,脸几乎淹没在昏暗中,语气有些阴沉:“你醒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而后才反映了过来,紧绷的身子一松,靠在了床头,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环顾着眼前的屋子:“这是哪儿?”
“我住的地方!”他说着。
我更加纳闷了,头还有些昏沉沉的,我揉揉额头:“我记得当时自己晕倒在广场…….”
没等我说完,他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还好当时我及时赶到了,不然你要是被救护车拉进了医院,那就有点麻烦!”
我立刻皱了皱眉。
去医院的话,会有麻烦?
不过他说的很郑重,似乎不由我不相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见到了他,我仿佛在深水中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想到昨夜的事情,心里就颤儿,语气哆嗦的问道。
那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我:“人有三魂七魄,相信这个说法你也听过,而就在昨天,你丢失了一魂!所以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尤其是正午和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更不易在外面逗留!那样更危险。”
我额头直冒冷汗,只听他继续道:“三魂分胎光,爽灵和幽精,你丢的那一魂,就是幽精,人死后,胎光归天路,爽灵归地府,只有幽精能游荡在人世间,所以说,你这一魂能脱离本身,绝不是偶然!”
听他说完这些,我手脚都是一阵的冰凉,结结巴巴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神秘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拉开了窗帘,夕阳投将进来,在眼前的墙面上洒出一片金色,使得旁边的道像,看上去有些如梦如幻。
随后我回神,意识到马上就要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