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难怪她要误会,一点多去的,来回差不多三小时。可她不知我跟那相亲男前后相处不到半小时就分道扬镳了,剩余时间是跟王铮在那闲聊。
觉得也没什么好解释,就推脱了说:“等看那边反应再说吧。”据当时情形分析,两人一共交谈十分钟,二十分钟都沉默,别说我没瞧上人家,估摸着人家也没瞧上我。所以我挺心安理得地就上楼了。
我不傻,这相亲一事自然是没跟江承一汇报,闲聊了一会短信,收到一条王铮的短信:完事了,我回武汉了啊。
心下叫糟,忘了请他吃饭这事了,时间都过五点了,正打算回过去,恰好江承一那边又发过来一条,顺手点开,这人手头空了跟我瞎侃呢。想着先约请王铮吃饭,返回去编辑短信,敲好发送。等了片刻,不见有回音,心中纳闷,难道已经开车上路了?没看到我短信?
要不打一个过去吧,心里这么想着打算拨号时,突然灵光闪过想起什么,不由大惊,连忙去翻短信记录,然后悲催地发现一个事实,我搞乌龙了!把发给王铮的信息发到江承一那,而且更悲催的是......我发的内容。
由于跟王铮闹惯了,所以短信是这么写的:下午相亲失败,王铮同志,晚上约不?
好吧,一条短信,把我想隐瞒的全都漏了底。
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是我此刻的写照。王铮那边已没心思去管,盯着江承一信息那栏的名字,紧张到不行。可是等过去好一会,也没见他有回应,心里沉了沉。
不管如何,我都不想在此刻与江承一算数敏感时期,再因为这样的事而起矛盾。
终于手机响了,但不是署名他的来电,而是一通陌生座机电话,看那区号心中一动,接通后就听江承一在那边说:“手机没电了,充电器还在宾馆。”
我长松了口气,听他话应当是没看到那则信息。转而却又在迟疑要不要跟他坦白,因为乌龙事已经发生了,我不可能把那条信息从他手机里删除,等他回到宾馆开机后,立即就会看到。思索再三,还是吱吱唔唔地开口:“江承一,跟你说个事。”
“嗯,什么事?”
“今天下午......”顿了顿,一咬牙,“我去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