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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初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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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其十指紧扣,反复的冲击,一时又痛又激烈又混乱,忍不住仰头低吟,酥麻的电流紧紧覆住心魂,他原本眼中的冰冷也像是被融化,泛着迷离。

“素君……”他喊着这个名字,变得更加疯狂,全身似要散架,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伴随着苏夜从喉间低哑的声音,只觉得一股温热,接着软软地压在我身上,紧贴着我,抱着我。

疲惫,昏沉……闭上双眼只觉得困意上涌,待再有意识,已经被他裹上了浴袍,他似乎已经洗浴过,穿着一身月白的睡衣,将我拉起身,安静地帮我吹干头发,心情居然莫名平静,吹风机的声音伴随着温温的热风,发丝在苏夜指尖划过,大脑空白,没有任何想法和心思。

“刚刚……弄疼你了?”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才想起刚刚的事,只觉得有些羞愤,故意呛了句,“是不是只要说不爱你的女人,你就要对她施暴?”

“你觉得呢?”他轻笑。

“我怎么知道,也许你觉得所有女人都应该围着你转,都应该想方设法往你床上挤,所以看见某些另类的,就采取非常手段对付。算了,就当我今天倒霉!”

故意想刺激他,想不到他居然也不生气,“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不同的……”

因为七年前那个素君?他看不见我,他只能看见七年前那个虚幻的假象,那个只存在他自己心里的林素君,那个人不是我,我也早已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一时竟有些生气。

“我不是林素君!”我早已不是那个只能仰望着他,叫他夜少爷的人了……我不是一个被名字控制的傀儡,我就是我。

“够了!”音调徒然升高,他开始生气,头发已经吹得半干,吹风机的声音消失,一时安静得可怕。他温柔看着我的时候总是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像在看附在我体内那个17岁的女孩,那个他想象中的人,明明我就是她,却看不见现在我,何等悲哀。

他还让我说爱他?占有了我的人和人生,现在连我的心也想占有了吗?

爱?我怎么可能再爱他?

不由得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事……

还记得那时是夏天,刚升上高一不久,被高利贷的人逼到荒芜杂乱的小巷里无处可逃,大概四五个人,面目狰狞猥琐,“嘁……想不到林达盛的女儿长得还挺好看,拿去卖说不定还真能挣点钱。”……

“你爸爸已经答应把你抵押给我们,我劝你还是乖乖和我们回去。”

“我爸爸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的。”明明知道说这些都不过是废话,却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我现在已经有工作,总会还清的,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求求你们放过我。”

结果果然是废话,他们不但不听,见我越是反抗越是兴奋,“我说,要不我们先把她给办了?反正大成哥也准备把她拿去卖……”

“……哈哈,有道理,这妞应该还很新鲜。”

阴沉的夜晚,闷热得无一丝风,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奏,内心惶恐,生平第一次那么害怕,在学校就算被怎么殴打欺负,也没有现在这般害怕过,只能仓惶尖叫着“救命”,却毫无用处,感觉到一只粗糙的手伸入领口,吓得我只能大声骂着,“混蛋!禽兽!”

“吵死了!”伸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脑袋一阵“嗡”地一响,脸上火辣辣的疼,绝望,没有人会救我。

感觉衣裳被扯开,一时只觉得屈辱……愤怒,手胡乱地挣扎,那些人的脸逐渐扭曲,让人作呕,用尽全力挣开右手的束缚,抓到身上那个男人腰间的匕首,当时真是一心想杀了他,直接朝他刺上去,毫不手软,却被他险险躲开,自己就像只受惊的小兽,做着最后的抵抗,胡乱挥舞着刀,大喊着“滚开!”

却被其中一个人抓住手腕,想将我手上的刀抢走,心里想着,若是松手就完了,执着地握着刀,推攘之间只觉得胸口一痛,一开始并不会很疼,直到血慢慢涌出来……

感觉脸上突然冰冰凉的,不是眼泪,是雨,一滴两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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