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并没有回话，而是缓缓走近我，眼睛平和得没有一丝情绪，面色柔和如晴空白云，只是离我太近让我不免有些慌乱，不断退后，最终被迫抵在墙上，无处可逃。

“放你走？”他将手抚在我脸上，他的手指冰凉，语速极其缓慢，听起来懒散随意，就像是在和我闲话家常，“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你可是我花了一千万买下的东西，你认为我有可能这么简单地把你放走吗？”

“你们这样买卖人口本来就是违法的。”

“哈哈哈……”他笑，笑得风轻云淡，“法律？”说完这个词，神色却突地一变，满眼冷冽，似要把人活活冻死，声调也突然升高，“在我的地盘和我说法律是不是可笑了点？我的事，白道的不敢管，你懂吗？”手指掐上我的下颚，眼若冰霜，我甚至觉得他现在就算把我掐死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他不是苏夜……记忆中的苏夜总是那样温柔，就算下人做错了什么，他也都是一笑置之，就像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的笑也都是出自真心，让人看着暖洋洋的。不像现在似笑而非，分明笑着却让人心生畏惧，像是冰刀能刺穿人心，我突然觉得，在那些笑容的背后，他的心冷得如万丈寒冰。

他不过是和苏夜长得一样的人……让我只想远远逃离。

“好，我不说法律，你花了一千万买我，我还给你就是了。”

“还我？”

“对！”一千万，虽然多得离谱，但是莫辰应该愿意吧？“我男朋友会付给你的。”故意强调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你让他带钱来赎我。”

“男朋友？你说的是莫家那位少爷？”他知道？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他手上力道加大，“我是花了一千万买你，但是我可没说打算把你按这个价钱卖了，如果他肯用整个莫氏集团换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气愤地瞪着他，“你这样分明就是不打算放我走了？你留我在身边有什么用？我说了我不是林素君！”

“你觉得一个男人买下一个女人……有什么用？”说完竟直接吻上我，那吻也冰凉彻骨，没有一丝温度。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用尽全力想把他推开，却被他反身一抱，直接丢到床上，一旁的黑衣男带着满脸暧昧的笑容，很识相地出了房间。

恐惧感油然而生，这个人绝对不是苏夜。

双手被其缚住，瞬间衣裳凌乱，抵抗只能刺激他进一步的索取，不过徒劳。害怕，又是这种来自心底的恐惧，本以为自己很坚强，眼泪却很没用的流了出来，不是连死都不怕的人吗？为什么现在被吓成这样？真是自作自受……

“莫辰……”双眼朦胧，我只记得这个名字，无助地哭喊着他的名字，“莫辰……”

一切便像静止了一般，他将我松开，而后又静静地看了我好久，接着开始慢慢地帮我擦眼泪，神色温柔，我突然想到很久以前，那时候我还在海月景那儿的别墅做帮佣，和我一起服侍夜少爷的小景请我吃她妈妈做的凉糕，不由得想到小时候也常常闹着妈妈买，那时候因为见不到妈妈一时悲从中来，跑到花园的藤椅那儿痛哭了好一阵，夜少爷见到我，也是如这般，安静地蹲在我面前，什么也不问不说，只是帮我擦眼泪，神情温柔。

一时只觉得心绪不定，我对他……